「他身體不舒服,」付邀今屈膝抵住床沿,在陸承硯的默許下伸手筆記本屏幕壓合,「陸總找他有事的話,不如由我來轉達?」
陸承硯一對黑眸深邃而沉穩,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這名膽大包天的男人單手壓陷他的枕側,俯下身,灼熱的吐息裹著沐浴後潮濕氣落在他的耳畔。
很奇妙。
他今日已經為這個名為符越的男人破了無數的例。
包括現在,按他往常的性格,應該早在對方進門表現出爬床意願之前就喊保鏢把人扔出去。
……為什麼不嘗一嘗呢?
既然已經縱容他破了例,那也不在乎多這一回了。
倏地,付邀今後頸一重,陸承硯已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迫使他伏低身體,隨即便有吻落在了付邀今的嘴唇上。這個吻並不熟練,是陸離獨有的味道,它分明是青澀的,但又因為上位者強勢的性格而充滿了攻擊性和侵略欲。
付邀今閉上眼,配合地啟開唇瓣,放任對方的舌頭猶如巡視領地的雄獅,在他口中肆虐地攪動勾纏。
他的呼吸隨之破碎,慢慢卸了手臂的力氣,壓在陸承硯身上,又迅速被對方掀翻在床上,隨即整個人都欺了上來。
付邀今配合地被陸承硯剝去上衣,不出意外揉成一團的襯衫被壞心眼地攪在他手腕處,充當束縛的工具。付邀今沒有掙扎,只是任由陸承硯將他雙手壓在頭頂,半開著唇,胸膛上下起伏,喘息著,自下而上以一種示弱的眼神望著他。
他的麼側瞬間定上來一個剪影的物體。
「陸總……」付邀今意思性地掙扎了一下,話還未出口,便再被一個熱切許多的吻堵住。
浴袍腰帶鬆散曳地,陸承硯反手取過擱在床頭的潤滑劑,他咬住蓋子,將液體擠滿掌心,可就在這時,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垂下眸,就見符越躺在床上,一雙黑眸深沉地注視著他。
「……」陸承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從這道眼神中瞬間領會對方的意思,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要上我?」
付邀今嘴唇紅潤,嘴角裂了一個小口子,滲著抹血色,他仍舊在喘息,聞言點了點頭,「我上你。」
事實上,陸承硯並不在意體位問題,但他從未想過一個想要爬他床,仰他鼻息的小練習生,竟然會想要上他。畢竟這個要求極有可能觸怒他,讓這場費盡心機的勾引無疾而終。
付邀今沒有多說什麼,他直起身,攬住陸承硯的腰背,讓對方原本壓在他身上的體位變成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上你,陸總。」
陸承硯仰著脖子,感受對方輕咬著他的喉結,又一路向下,舔舐那兩個再三被光顧的地方。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忍不住一把抓住符越銀灰色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你不怕嗎?」
付邀今微微吃痛地皺起眉,似乎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陸承硯是什麼意思。
「……你會喜歡的。」
畢竟他所有在床上的習慣,都是陸離一手調教出來的。
……
陸承硯今日破了許多例,也包括這近乎被惡魔迷惑了神志的默許。
隔日中午他醒過來的時候,都懷疑是被躺在身側的男人下了迷魂藥,居然真的同意被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小練習生上。
……不過滋味確實不錯。
即使是前期也幾乎沒有什麼痛感,後期更是爽到頭皮發麻,他只記得自己沉浸在對方給予的筷感里,不停地索取,琅叫。
陸承硯從不知道興愛竟然是如此讓人上癮的東西,他和符越一直廝混到天亮,直到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才昏沉沉地睡過去。
他赤足下了床,走進浴室沖了個澡,身上斑駁的痕跡裹進嶄新筆挺的襯衫與西服里,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到動靜,付邀今徐徐睜開了眼睛,厚實的窗簾將正午的陽光也遮得嚴嚴實實,他打開燈坐起身,薄被從胸前滑落,同樣是一身兇狠猙獰的咬痕和吻痕。
他看到陸承硯戴好了手錶,解鎖手機屏幕,頭也不抬地說:「錢會匯到你卡上。」
「陸總。」付邀今嗓音有些沙啞,他拾起地上的長褲,從中摸出手機,「可以交換一個聯繫方式嗎?」
陸承硯動作停頓了一下,將手機放進口袋裡,「有事情找你經紀人,秘書會匯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