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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並不知道等到最後翻牌的時候,這張牌會不會又被重睛變回方塊10。

沉默了一會,陸離掀起眼皮瞥重睛一眼,露出討饒的目光,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暗示性地用腦袋點了下洗手間的方向。

付邀今要是能被這種大餅騙到真的白活了負七千三百八十歲,可他確實有點看不懂陸離的性格,上一秒還對他喊打喊殺一副厭惡至極的模樣,此刻又能忍得下噁心勾引他,到底是能屈能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是一切言語行為背後都是圈套和陷阱?

……難不成這隻錦雞手裡還有一瓶聖水?

不過付邀今清楚一點:只要他能完全控場,將陸離逼迫到徹底無計可施的地步,到時候無論這傢伙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終究就只能乖乖就範。

想到這裡,付邀今對陸離回以微笑,在第四輪加牌時刻意達成交易一般用指腹碰了下陸離的手指,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陸離垂下眸,看到加牌是梅花2。

牌桌上的其他鬼要麼已經爆牌,要麼停止了加牌等待開牌,只有陸離再次要求第五輪加牌。

所有鬼都將注意力放到了這名膽大妄為的玩家身上,看他慢悠悠地查看第五張牌,又自信地翻開——紅桃5。

倒數第二張,梅花2。

最後一張暗牌——陸離發誓他掀起牌查看的時候還是方塊2,他還詫異於重睛竟然真的肯放他一馬,但等牌完全翻開,牌面又變回了方塊10。

點數合計24,超過21點,爆了。

烏賊幽靈不清楚陸離明明拿著一副爆掉的牌,為什麼還會那麼胸有成竹地翻牌,但這不妨礙他靠著兩張J成為這場牌桌上最大的點數,贏得30萬籌碼,高興得不停地噴出墨汁。

「……」

說實話,陸離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結果。

他明明能順利地度過每一場遊戲,但偏偏有個陰魂不散的惡魔纏著他,把順利變成不順利,然後再裝模作樣地拯救他。

他知道再賭下去也沒有意義,特別是看到五日以來一直在賭場內遊蕩,以殘忍血腥的形象震懾著玩家的保鏢惡鬼,見到重睛也跟看到鬼一樣,特意繞著走,陸離就知道重睛比鬼還要恐怖。

前兩天有玩家嘗試偷救生船直接逃回岸上,結果還沒等他們找到救生艇在哪,就被賭場方以破壞遊戲規則為名關押了24小時,而重睛這麼把『我有問題』寫在臉上,並且在場所有鬼都知道他有問題,但賭場就是對他置若罔聞,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沒見採取什麼懲罰措施,就讓他在這裡玩角色扮演……

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玩意?

陸離起身離開牌桌,走到船艙外的過道上通風,讓充血過載的大腦再次冷靜下來。

一道黑色人影在他身側的空氣中緩緩凝聚成形,付邀今剛落地就聽陸離問他:「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主神親兒子嗎?」

「……罵得有點難聽了。」

陸離被氣笑了,他在這裡頭疼煩躁,而怪物的語氣卻輕鬆隨意,就像是在享受一場令人身心愉悅的狩獵遊戲。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重新評估過雙方實力,陸離發現他贏過重睛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抽到聖水時那樂觀的心態,此時此刻再回憶起來就顯得莫名可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有些無力地問。

「我想做什麼,」付邀今看著他說,「我以為你再清楚不過了。」

倏然,陸離勾起一個猙獰扭曲的笑,他轉過身,逼近重睛的臉,「我身替里有那麼舒服嗎?是不是又濕、又熱、又緊,讓你上過一次之後念念不忘,這麼費盡心思也要來再搞我一回?」

「……」付邀今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他靠近,不進不退,似乎對他毫無反應,但喉結卻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陸離自然注意到這個輕微的小細節,眼睫垂下又揚起:「你是不是覺得已經把我逼到角落裡了,我很快就走投無路,要向你投降了?」

「……」

「你做夢——!」陸離幾乎是殘忍地笑起來,「大不了輸光一切,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輸光一切,死在這裡?」付邀今重複了一遍,眼瞳中迸發出欣喜的色彩,「原來你喜歡這兒,想留在這裡?」

陸離發癲的神情陡然一頓,抬眸就見重睛環顧四周,以一種不理解但尊重的口吻說:「這裡竟然就是你心目中更好、更合適的場景嗎?其實我感覺有點吵鬧,而且一直航行在海上,地圖很小,但你你喜歡就好。你確定以後要一直留在這裡陪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離完全沒想到他孤注一擲地發瘋,製造出自暴自棄、尋死覓活的假象,賭這頭怪物需要他,不捨得讓他死,搏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個行為落在重睛眼底反而成了另一種示好的訊號。

「那你是什麼意思?」付邀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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