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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也漸漸冷下了臉,十分不爽道:「付邀今,你昨天跟我告白,今天就要跟我分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陸離,」付邀今也不再和他客氣,「你趁人之危,在我失憶期間,對我做了那麼多無禮的事,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希望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無禮的事?」陸離抓住關鍵詞,笑了下,不懷好意地問,「我對你都做了什麼事?」

付邀今見他還在嬉皮笑臉,目光變得銳利森寒,不睦道:「這樣就沒意思了,陸離。」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陸離也是莫名其妙,分明天亮之前還好好的,昨天晚上也很熱情,怎麼突然和他整這一出?關鍵如果付邀今真的是記憶恢復了,也不該是這種反應,他目前的狀態更像是……記憶紊亂,把小世界的經歷當成了現實。

——前提是付邀今沒在和他演戲。

大致是陸離自己演多了,以己度人,看誰都像是在演。他總覺得現在的付邀今怪怪的,充滿了不和諧感。

付邀今閉了閉眼,語氣逐漸變得不耐煩:「你變著法子說我水性楊花,感情無縫銜接,可明明做出這些事的人是你,和尚沐不清不楚的也是你,同尚沐交往期間與我曖昧的還是你。你趁我失憶,把這些行為推到我的頭上,讓我對你產生愧疚感,越發地對你好,陸離,你真可恥。」

陸離:「……」

冤枉啊!

陸離驚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付邀今你是編劇嗎?還是腦子壞掉了?這都是哪裡來的劇情?

……他是不是全都想起來了,在這兒裝呢?

雖然有些惋惜從此以後再也品嘗不到隱忍溫馴款的付邀今,但原版鋒芒畢露的付邀今也別有一般風味。想到這裡,陸離半蹲在付邀今的身前,謹小慎微地以臣服者姿態仰視他,假意誠懇老實,終於捨得開口說實話:「零麼,對不起了,我向你道歉,我錯了,這次我玩笑確實開得有點過分,讓你不小心袒露了真心,情難自已同我告白。我也沒想到失憶之後的你這般毫無防備,對我的感情又如此熾烈真誠,你為此惱羞成怒我是理解的。」

說著說著,陸離低下頭用手背壓了下嘴角,防止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付邀今:「……」

他要陸離死——!

「零麼,我任由你懲處打罰,絕無不服之心,但,但你也明白的,真的忍不住的,你設身處地地想,你要是處於我這般境地,你也一定會這麼做的,我只是犯了每一個管理員都會犯的錯。」

付邀今硬生生氣笑了,他閉了閉眼,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從喉管里擠出一句猙獰的話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就這樣,你不要再來纏著我了。」

他怕再待下去真的忍不住一拳揍在陸離臉上。

來真的?他真的記憶紊亂了?陸離一把拽住付邀今的手腕,「等——」

下一秒,一根三指粗細的長冰錐抵在了他的眼球前一厘米處,付邀今如同手中握著一柄透明的冰劍,嗓音寒如深淵:「不要碰我。」

「……」陸離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尖銳冰錐,少傾,他緩緩鬆開了手,目送著付邀今頭也不回地開門下車。

越野車旁不遠處,黃毛和水系異能者聽到身後傳來開關門聲,立刻假裝他們很忙,等到付邀今走出去一段距離,噤若寒蟬的黃毛和水系這才忍不住悄悄將視線投向車裡,一眼便看到一副敗犬模樣的陸離。

按下車窗,陸離陰沉的視線落在付邀今背影上,心思游移不定,思忖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倏然他眼珠一轉,視線改落到黃毛身上,卻發現黃毛正以一種可憐的眼神望著他,仿佛在說:原來陸哥也會被人甩,好慘哦。

「……」陸離臉色更差了。他微抬下巴,示意黃毛上車。水系連忙低下頭佯裝喝水事不關己,而黃毛隱約察覺大難臨頭,屏住呼吸,視死如歸地踏上了車。

車門一關,陸離立刻問黃毛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都發生了什麼,要他事無巨細全部講出來。

黃毛絞盡腦汁地複述,跟絞海綿一樣不停地擠出點無關痛癢的細節,直到最後兩人也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可能引起付邀今不高興的原因。

「……陸哥,你想開點,」黃毛磕磕絆絆地安慰著,「付哥肯定就是鬧點小彆扭,哄哄就好了。」

……

接下來的數日時間都證明,付邀今鬧的這個『彆扭』絕不小,他是當真奔著和陸離割席斷交去的。白日不願與陸離同乘一車,夜裡更是不肯睡在一起,就算其他人想盡辦法好不容易讓他們不得不挨在一塊,付邀今也絕對不開口和陸離說一句話。

文化古街的資源還沒拿到,裡面聚集的偽人潮又是一個大大的威脅,眾人打算暫且撤離古街帶著它們兜圈子,打個時間差回來取貨,然後再撤回莫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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