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完廖正民放給他的錄音後,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這裡面的人——你確定是我們清北的學生?」
廖正民淡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不是你們的學生,我就直接報案了,何必一大早跑來找你。」
校領導神色慌張地撥通了工商管理系和英文系的系主任,把兩人急吼吼地都給叫到了辦公室來。
一進門,不等寒暄,便直接厲聲問道。
「你們工商管理系的秦茹芸呢?在哪?」
「還有你們英文系的曹曼麗,快把兩人給我找來。」
兩個系主任相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來。
「領導,秦茹芸同學不在——」
「曹曼麗也不在。」
校領導一聽,臉色也頓時蠟白,看樣子廖正民剛才說的話沒錯了。
「不在?什麼叫不在?現在是上課時間?兩人是請假了嗎?」
「沒,沒有請假,是逃課了。」
「是啊,我們問了同學都說不知道,還說她們不是第一次逃課,我剛才正準備去打電話聯繫他們家裡人呢。」
「秦茹芸的家裡我倒是聯繫了,但是也說不知道,還說讓我們不用擔心。」
廖正民聽後忍不住哂笑道,「你們也不用費盡心思去聯繫家長了,就算是聯繫上了也會幫著編理由的,我倒是知道她們在哪。」
說著,廖正民便把兩段錄音重新放了一遍。
兩位系主任一聽,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是她們沒錯,她們現在在哪?」
「裡面怎麼還會有柳芳林的聲音,難道她們在一起?」
廖正民勾了勾唇角,「沒錯,的確是在羊城的春交會上,這兩段,一段是她們幫著霓虹國人的栽贓陷害我們蘇記食品,另外一段是她們企圖用錢收買柳芳林來偷我們蘇記食品的配料方子,然後再高價賣給島省的一家公司,裡面價格說的清清楚楚。」
兩位系主任一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兩人竟然膽子大到逃課去羊城。
去了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攪起這麼多事情來?!
「領導,這事是我們失職,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們怎麼敢的!」
「是啊,她們兩個之前都是受過警告和記過大過的,從那以後兩個人就老實了不少,基本上沒有再惹事了,我們以為兩人是受了教訓不敢了。」
校領導冷哼一聲,「不敢了?你們知道這事有多麼嚴重嗎?一個是霓虹國人,一個是島省人,但凡廖總選擇將這事鬧大,那咱們學校就算是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兩名主任連忙點頭稱是是是。
校領導長舒一口氣,「這樣的學生留在學校也遲早會給我們惹大麻煩,以後到了社會也只會成為社會的毒瘤,原本德行就是我們考察學生的重要方面。」
「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將兩人開除,早點讓她們到社會上吃吃苦頭,以免犯下更大的錯來。」
自打恢復高考以來,學校還從未有過開除學生的先例。
但是如今這事鬧成這樣,的確沒有比開除更好的選擇了。
兩位系主任彼此也都很清楚,忙答應著離開了。
廖正民解決完學校的事,出了校門,便直奔糖果廠。
糖果廠的王廠長也是一副完全沒想到的震驚模樣,「廖總,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之前我一直想請您吃飯的,怪不得早上出門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原來真的是有喜了。」
廖正民見他喜不自勝,忍不住冷笑一聲道,「王廠長先別高興過頭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是我廖正民得罪你了,還是我們蘇記食品得罪你了?」
王廠長一聽,立馬當場愣住,「廖、廖總,這話怎麼說的?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糖果廠,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正民沒好氣地拿出收音機,「沒得罪的話,為什麼你的人會在春交會上一直找我們的麻煩?」
說著,便按下了播放鍵。
王廠長越聽越心顫,越聽越害怕,「這、這是誰?我真的不認識?這膽子也太肥了,竟然敢惦記你們蘇記食品?」
廖正民收起錄音機,「不認識?你們銷售科科長是新來的吧?是不是姓秦?是不是帶了兩個大學生一塊去了春交會?你最好先查查清楚。」
王廠長滿腦子的汗,連忙答應著撥通了副廠長的電話,「馬上過來一趟,快!」
掛完電話,又開始給廖正民賠不是,「春交會的事都是我們副廠長在安排,本來應該他也去的,結果他老婆突然要生去不了,我呢平時主要抓生產,對這事真的不清楚。」
話音落,副廠長就已經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王廠長,出了什麼事?」
王廠長氣得直接拿起一本書朝他砸了過去,「你怎麼跟我保證的?我看那姓秦的要是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