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又把目光轉向了秦雲鋒,「秦同志,白同志說我這塊表是她的,你也過來看看!」
秦雲鋒抬腳上前,看了一眼白若琳手裡的盒子。
隨即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白若琳,只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便別看眼,小聲道,「我記不清了,但樣子大致看著應該是的。」
蘇意冷笑一聲,扭頭面向看熱鬧的眾人。
「大家都聽到了吧?她們只在我屋裡翻到了一塊表就咬定是她的,既然這樣,那我想問問看白同志——」
「這表你是哪裡買的?」
白若琳撇了撇嘴,「當然是在京市買的,咱們這裡沒賣的。」
蘇意點了點頭,「那你有沒有發現,我這表是國外來的,裡面還有一行英文小字,國內壓根就沒有賣的,你竟然有臉說是你買的?」
白若琳愕然,忙低頭看了一瞬,眼珠子骨碌一轉道,「是托人去外匯商店買的,你沒去過京市,不知道那裡有賣國外的手錶也很正常。」
蘇意啪嘰一下將盒子給蓋上,「那你說說看,裡面寫的什麼英文?錶盤裡面有幾顆鑽石?」
白若琳一時答不上來,臉漲得通紅。
愣了一瞬才咬牙說道,「我哪裡認識什麼國外的字,只知道有英文小字,至於鑽石、裡面有好幾顆呢,我哪裡有那閒工夫去數!」
蘇意見她還在胡謅,忍不住撲哧笑了出聲。
這才將盒子重新打開,將表拿了出來,「大家看看,這手錶的鑽石只在鏈子上,錶盤裡面壓根就沒有鑽石。」
眾人一聽,都紛紛圍過來,爭相要看。
果然見那手錶裡面壓根一顆鑽石也沒有。
「原來這白若琳竟然在撒謊!」
「誰說不是,秦副連長剛才還說是他媳婦的呢,這不是幫著撒謊嘛!」
秦雲鋒見狀也傻眼了。
連忙出聲辯駁,「剛才裝在盒子裡我看不清,現在拿出來就知道不對了,這表不是若琳的,她弄錯了!」
白若琳也立馬反應了過來,滿臉通紅地辯解,「對,是我看錯了,這錶盤和我的有點像,但是鏈子不一樣!」
說完,白若琳又細細地看了一眼那塊表。
只覺華麗無比。
心中疑惑蘇意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手錶?還是國外來的?
想著自己如今已經被拆穿,只有把水給攪渾了才能脫身。
便扯著嗓子喊道,「這表雖然不是我的,但是也不可能是蘇意的,指不定是她從哪裡偷來的!」
「你還不趕快交待!要是鬧大了報了公安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眾人剛才也都被那表驚艷了一下。
心中也在納悶為什麼蘇意會有這麼貴重的手錶,加上蘇意閉口不解釋,也都紛紛猜測了起來。
其實蘇意也在等著看白若琳的反應。
既然事情鬧開了,索性鬧得越大越好。
絕地反擊才能一棍子將白若琳給打得死死的,便任由她胡說八道。
這會見氣氛都被白若琳給烘托地差不多了。
這才拿著表開了口——
「白同志的想像力可真豐富!留在咱們文工團實在是可惜了!真的應該去電影院拍電影去!這一齣戲唱的簡直比三打白骨精還精彩!」
「第一回 ,白同志說她丟了一百錢和一塊表,和我打賭后搜了我的房間,結果證明我並沒有偷她的東西,那就應該按照剛才約定好的當眾給我下跪道歉,給我們掃一個月的公廁!」
「第二回 ,她在我的柜子里找到這塊墨老送給我的表,卻一口咬定就是她的,這又是另一層污衊,比剛才那件事性質還要惡劣!」
「第三回 ,她見事情敗露,就開始往我身上潑髒水,試圖把水攪渾她好脫困,這也是赤裸裸的污衊!」
眾人見蘇意說得條理清晰,都紛紛點頭。
「沒錯,這白同志張口就來,一次又一次地往蘇同志身上潑髒水污衊,幸好蘇同志聰明,不然真的冤枉死了!」
「是啊,有人的真的是連臉都不要了,張口就說自己的,被拆穿後又污衊別人,好意思嗎?」
「滿口謊話的人,你和她說什麼要臉不要臉的?」
白若琳見眾人都紛紛站到了蘇意那邊,為她打抱不平。
嚇得也連連後退,攥緊了秦雲鋒才沒有倒下去。
本來是想趁機把蘇意趕出大院的。
哪知道事情卻變成這樣?
那手錶和錢她明明親手放到床褥下面的,又眼巴巴地等著蘇意下班回去宿舍。
人才剛進門,她就喊了人一塊過來抓小偷。
這麼短的時間,別說發現手錶了,就算發現了,她能藏到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