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琳微微勾了勾唇,「你別這麼說,她們天天圍著鍋台,哪裡知道那麼多。」
說完,白若琳還好心地過去勸道,「徐同志,咱們這葫蘆絲真沒有,倒是有小提琴、手風琴什麼的,要不然你換一個樂器?」
徐小芹氣得臉通紅,她只會吹葫蘆絲,這不是故意在擠兌人嗎?
鄧團長不悅地看了一眼白若琳兩人,「葫蘆絲也是咱們華國歷史悠久的樂器,你們不該這樣取笑。」
說完,又無奈地看向蘇意和徐小芹兩人,「不過我們這的確沒有葫蘆絲,而且馬上也快輪到你們上場了。」
徐小芹一聽,急得直接哭了出來,「蘇意,都怪我不好,沒有事先檢查好葫蘆絲,現在可怎麼辦?」
「其他的樂器我也不會,我太沒用還是拖了你的後腿,鄧團長,你能不能讓其他人幫忙伴奏下?」
白若琳等人一聽,都紛紛拒絕,「我們這裡的人都是來參加節目的,如果幫了你們,對其他人都不公平。」
鄧團長蹙起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人,突然覺得一陣丟臉。
不過沒人願意幫忙,她也不好逼迫,便提議道,「要不然蘇同志上台清唱?實在不行,你們不想上台也沒問題,下次還有別的機會。」
蘇意掃了一圈後台的樂器,最終目光在一把吉他上落了下來。
她有段時間曾經痴迷過吉他,自學了很久,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而且,除了徐小芹,這裡的人她也信不過。
寧願自己試一把,也不願意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眾人一聽她要借吉他,都愣住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開口就要借?」
白若琳也假模假樣好心提醒,「蘇同志,這吉他可是剛剛從滬市購置的,非常貴重,萬一要是弄壞了真的要賠償的。」
蘇意不理會眾人的閒言碎語,又認真地看著鄧團長說了一遍,「鄧團長,我會小心用的。」
鄧團長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姑娘的眼底很是自信和堅定。
莫名地讓人相信她是懂吉他的。
便親自將吉他取了遞到她手裡,「蘇同志,希望你能好好發揮!期待你出色的演出!」
蘇意笑著點了點頭,「謝謝,我會盡力的。」
拿到吉他,蘇意趕忙找了個空位去熟悉去了。
徐小芹跟在一旁,見她低頭調試了幾下,很快便有美妙的旋律從裡面流了出來。
頓時轉憂為喜,「蘇意,你真的會彈吉他啊?!好好聽~~」
蘇意抿嘴笑了笑,「會是會,不過稍微有點手生,我再熟悉熟悉。」
徐小芹破涕為笑,「那就好、那就好。」
見她又哭又笑的,蘇意一邊輕撫吉他,一邊笑著勸她,「好啦,擦擦你的眼淚,一會在下面好好看姐表演。」
「對了,你回去好好打聽,今天你去洗澡的時候有沒有人去過你的床鋪,我總感覺這事太蹊蹺了。」
徐小芹也連連點頭,「我剛才問了,都說沒看見,不過我也覺得太巧了,明天我再想辦法試探試探。」
就在蘇意找手感的時候,周靳川也悄悄喊來了謝小軍。
「你去後面打聽下怎麼回事?」
剛才他親眼看見蘇意急匆匆地帶人進了後台,過了這麼久也沒有再露面。
謝小軍去了很快就回來,在他耳邊小聲把事情給說了。
「現在蘇意姐借了把吉他,正在後台試呢,也不知道行不行?」
周靳川沉吟片刻,「你明天去查查,為什麼徐小芹的樂器壞的那麼巧合。」
謝小軍忙點頭應了。
不過片刻,便到了蘇意要上台的時間。
鄧團長怕她緊張,特地親自過來喊她,「蘇同志,盡你最大努力去彈唱即可,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蘇意這會早就已經調整好心態,而且也重新找回了從前彈吉他的手感。
便笑道,「謝謝鄧團長,放心吧!」
說著,便利落地上了台。
後台的白若琳等人見狀,心中也紛紛打鼓起來。
「看她這個樣子是真的會啊?」
「興許是吧?剛才我在隔壁聽了一耳朵,彈的還不錯呢。」
白若琳咬了咬唇,心底暗自冷笑一聲。
就算是湊巧會彈幾下又怎麼樣?
秦大哥說了,她五音不全,一旦開了口,便會成了笑柄。
走著瞧吧!
蘇意深呼一口氣,懷裡抱著吉他淡定地走到舞台正中央,隨即在凳子上坐下。
調整了下麥克風的位置後,手指輕輕滑過琴弦。
撥弦的瞬間,如絲般順滑的旋律響起...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
蘇意一開口,整個禮堂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屏住呼吸,仿佛置身在靜謐的夜色當中,耳邊是緩緩溫柔的海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