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腦海想起他說的,他尤其不喜歡祁凌遇。
但她的解釋是朋友關係。
哪有朋友會在表白夜互相幽會,真的太刺激了有點。
她出神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看到對方眼神幽邃,就差沒說要綁架她。
男人意態肆漫,矜貴優雅,眼睫垂斂。
「對。」
虞姣趕緊點頭。
「那就好,否則我都要以為,姣姣說的話是騙我的了。」
將近十厘米的距離,穿著睡衣的傅池燁眉眼陰鬱,卻笑得分外俊美。
「雖然我很傷心,心都碎了,看到祁凌遇就吃醋,想劃爛他炫耀的嘴臉——」
「可是姣姣一遍又一遍對我的肯定,讓我得到了滿滿的安全感。」
虞姣嘴角抽抽,是她一遍又一遍強調肯定嗎,難道不是他一直追問,都把答案甩她臉上了,只要她回答一個字就能抱著愉悅滿足離開麼。
傅池燁握住她的手腕。
想起不久之前祁凌遇那瘋狗一般垂涎的遐想,那些噁心的言論。
他就站在他身側不遠處洗漱,傅池燁卻恨得想將他揣進河裡。
「她是愛我的,傅池燁,你只是被她釣著。」
「她主動吻了我,你也有麼。」
「傅池燁·,我和她之間有了太多秘密和回憶,你已經插不進來了。」
傅池燁呼吸微滯,努力將腦中的東西忘掉。
可即便再怎麼樣,那些話都讓他像是一頭惡狼,眼中冒著綠色幽光,理智都互相撕扯,最後廝殺神經,連呼吸都停頓了不少。
視線中的少女縮影成小小的一團。
祁凌遇會怎麼親她?
他總是捨不得用力親她,可每次都會不小心用力,將她的唇親腫,柔軟的四肢都落下痕跡,如被大雨打落的海棠花。
可憑什麼呢。
憑什麼他要忍耐。
噢,因為愛,因為不舍。
即便知道姣姣謊話連篇,他也願意咽下去相信,然後擁抱她給的甜言蜜語。
祁凌遇不久之前那炫耀的眼神和表情,就像是挑釁,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臟。
傅池燁沒有控制,直接彎腰抱住了她的雙肩。
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垂,漆黑的瞳仁滿是她的倒影。
虞姣睫羽顫動。
「傅池燁,我會永遠陪著你。」
終於,她還是說出了這句鄭重無比的話。
-
深夜十一點。
虞姣哄了一個接一個,好不容易休息完。
想起約定,帶上劇本就要去找傅柏黎。
傅柏黎的酒店地址和他們現在所待的地方不遠。
徒步也就十分鐘,越過叢林就是沙灘,沙灘邊就是大廈。
她換上睡衣,剛從帳篷里出來。
四周寂靜,嘉賓們都睡下了
男人背著月光而立,看向虞姣的目光十分平淡克制,銀色的霧紗月光從他的髮絲往下傾斜,就像是給他的周身渡了一層光輝。
他的嗓音很輕:
「這麼晚了,去哪兒呢。」
清冷禁慾的化身,因為她都驅散了不少。
「去衛生間。」
她找了個藉口。
「男朋友,見到你忽然很想你,表白夜的事情,你沒有怪我吧?」
虞姣睫羽輕顫,就像一對蝴蝶扇動翅膀,牽動起波瀾。
孟遲宴呼吸一窒。
他幾步走到少女面前,輕輕搖頭,「不怪。」
那張嬌氣的臉蛋放大在男人面前,對方眼神充滿了溫情的笑意。
「你真的愛我嗎。」
「你不吃醋?」
孟遲宴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著那雙眼尾上翹,清澈時而嫵媚的鹿瞳。
「小女朋友。」
還需要懷疑他的心思嗎。
「我確實很嫉妒他,嫉妒他可以擁有和你在一起的機會,姣姣。」
「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對嗎。」
這回換虞姣沒有說話。
孟遲宴垂下清冽的眼眸,身子微微前傾,眼中情愫複雜如霧。
柔軟的唇瓣再次覆下。
孟遲宴這次吻的依舊很輕柔,輕輕捧著她的臉頰,滾燙的指尖好像要把她燙化一般。
「不要讓我傷心。」
除了等待和占有,他別無他法。
虞姣被孟遲宴抱在了懷中。
這一幕正巧被第三個人看到。
祁凌遇站在帳篷旁,眼神冷冽的望著孟遲宴和虞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