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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蕭珩病倒過兩次,日常的奏摺審批全權交由明澤負責。

一來二去的,朝臣們發現這位皇后殿下的能力似乎的確不差,加上新帝又病弱,小皇子也年幼,索性默認了「二聖臨朝」的提議。

主要是謝家和崔家重兵坐鎮,虞家又崛起兩名新秀,連著一貫古板的老宰輔也站在那頭。

朝中剩下的人便也不敢存著對抗之心了。

臘月三十,薛神醫進宮一趟,蕭珩的病情有所好轉。

虞明澤終於確定下來,薛神醫的施針用藥猛烈,短期內瞧著人像是大好,長期卻是毀人根基的毒辣法子。

她尋上了蕭珩,直言疑問。

蕭珩卻只笑著,伸手拉她坐下:「今日除夕夜,病著怎麼好過年?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一桌時鮮,沒有辣味過重的菜品。

這是記著她的脾胃不和。

虞明澤在虞家長了十六年,從未有哪個年,是父母兄弟親手下廚為她專門做菜的。她有幾分新奇,又藏著說不出的感動。

連忙道:「過幾日,我請教了五妹妹,也做幾道陛下愛吃的菜。」

她一貫如此,別人對她一分好,她便恨不能回報十分。

蕭珩笑得格外溫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看著她用膳。

因在孝期內,今年宮中不設宴。所以這般大的年節,他們夫妻倆關起門來,竟過得意外和諧。

出了正月,便要開春。

蕭珩的身子似乎也就好了那幾日,又在朝會上再度復發了。二十出頭的皇帝,連著咳了小半晌,竟是噴出血來,那血跡濺在龍椅上,叫底下的臣子們嚇得跪了一地。

承德殿內,太醫來了,又跪了滿地,束手無策。

薛神醫被緊急召回京中,才一把脈,就嘆了口氣:「當日用這猛劑,草民便告訴過您,即便精心養護也只得三五年正常人的壽數。可您倒好,不如常飲食,不規律作息,如今草民也沒轍了!」

蕭珩躺在榻上,只彎唇笑:「朕為她多平一分事,她日後便少操一份心。」

薛神醫氣得牙根痒痒,卻還是取了銀針出來:「此針法最後一針,為你盡除苦痛。若還有什麼想說的,早些與皇后說了吧。」

虞明澤一直躲在殿外。

等薛神醫滿頭細汗出了門,她便上前揖手,深深行過拜禮。

殿內燃著木香,格外叫人心安。

明澤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心頭更難受一分。

從蕭珩請先帝立下那份詔書起,她就已經可以確定,兩世的蕭珩都是心悅於她的。可這一世,不過數面之緣,為何也願意待她至此?

虞明澤用了五十二步走來,坐在榻上,輕輕靠在了蕭珩懷中。

蕭珩這會兒不用對抗疼痛,說話也有幾分精神:「你都聽到了?」

「嗯。」

明澤沒有問話,只是靜靜的,蕭珩便知她又鑽了牛角尖,在責怪自己。

前世,每每家人親友離世,她也如此神態。

蕭珩嘆了口氣,心疼道:「明澤,還記得你在鵲樓,自請入我麾下的事嗎?」

虞明澤不知他為何提起此事,只點了點頭。

蕭珩道:「從你設法不做女官,我就猜測你也是重新活過的。鵲樓那日,我越發確信,我們是一樣的。」

蕭珩演了兩年多,隱藏了兩年多,這一刻終於能做回完整的自己,暴露出眸底的深情繾綣來。

虞明澤卻已經被驚住了。

「明澤,聽我說……」蕭珩費盡力氣,輕輕撫著愛妻的發頂,「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奇女子,有這世間男子無可比擬的能力品性,無論去到哪裡都能過得好。前世,蕭仁光若沒有你在側輔佐,他即坐不上帝位,也無法壓住那些各懷心思的老臣。」

「可最讓我後悔的,便是前世默默退出了儲位之爭,成全他與你結緣。那日風大雪急,我闖宮進去,卻只看到你病死在臥榻上的樣子……我,殺了蕭仁光……但即便他死了,你的手也一直捂不熱,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絕望嗎?」

蕭珩似乎在笑,聽在虞明澤耳中,卻宛如字字泣血。

前世的事,她如今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

可面前的男人,整整兩世,似乎都被困在了那個她死去的大雪夜。

屋檐上的寒冰終於化開,順著明澤的眼角一滴滴落下來。

沒有聲息,卻叫人瞧著心疼。

蕭珩的視線已經有些渙散,只好摸索著幫妻子擦了眼淚,安撫著她。

「你都不知道,睜開眼重來一世,在車騎府再次遇見你,我有多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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