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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好氣又好笑,抬手想給明月一記暴栗,真要落下時卻又捨不得,只好無奈揉了揉她的發頂。

「你又不會武,怎麼就不學學兄長,乖乖呆在屋中呢。」

明月捂著腦袋,瞪他一眼:「兄長可是被崔姐姐打暈過去,綁在床頭的。」

崔元真一臉驕傲:「謝長簡那呆子,哪兒有明月妹妹機靈。」

謝西樓:「……」

看見明月略顯委屈的眼神,謝西樓一雙眸子根本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國公爺夫妻倆都是從這時候過來的,哪裡還能不明白,笑呵呵相攜去了府門外。

三千北府軍還在外頭待命。

雖說,這是陛下和七殿下提前授命,允准他們分批將人手藏在府中的。可謀反之事今日便能落定,寧國公府也得自覺些,好叫皇室安心才是。

該散的人都已散去。

謝西樓不再收斂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把將明月攬進懷中,即怕力氣過大傷到她,又覺著摟在懷裡也差了點意思,妄想更親密一些。

虞明月下意識地雙手攬了謝西樓脖頸,將腦袋埋在他懷中。

嗯……這汗味兒!

「二爺幾天沒擦洗了?」

謝西樓沒想到得來這麼一句問候,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摟著腰的手可未見放鬆,反而更囂張地收攏幾分。

「二奶奶這是嫌棄上了?可惜晚了,這會兒且忍著熏一熏吧。」

虞明月一聽這話,掙紮起來,覺著謝二這廝是不是又故意欺負人玩兒呢。

謝西樓無奈輕笑起來,伏在她肩頭,認輸一般:「明月,這麼久沒見,我實在想你了,就讓我多抱一會兒。」

虞明月心頭猛地一跳,泛起一陣陣漣漪。

她很沒出息地放棄了掙脫這懷抱,輕輕「嗯」一嗓子。

「傻子,我也想你了。」

……

春闈九日,貢院大門重新打開,外頭已經變了天。

檀、趙、宋三家該抓的全抓了,該查封的查封,除此之外,虞明澤姊妹倆聯手搞出來的那冊貪腐名單也被遞交到了帝王手中。一時之間,朝中牽扯其中的官員被查了個清清楚楚。

七年前的鄭奇案又一次重提再審。

宋時文是個軟骨頭,大理寺還沒用什麼刑,只餓了他幾日,便全都招了。

南涼一戰,孟氏父子的確是被檀宗霆算計,才會戰敗遇害。

宋時文雖然沒有參與那件事,卻也聽說過,檀宗霆和趙蕈當年在涼州挑中了鄭奇,就是看他老實木訥,身無倚仗,卻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即便是日後反應過來不對勁,他們拿捏著鄭奇的家人,他也翻不出大天去。

可誰也沒想到,鄭奇妻子難產離世前,叮嚀他回頭是岸,多為孩子們積福。

也是這麼一句話,叫鄭奇生出了反抗之意。

這麼多年下來,他雖是被騙著走上這條路,卻也良心有愧。除過遷居建康買了一座城郊破屋,其餘檀宗霆分給他的財物,盡數捐去了孤獨園和慈幼局。

鄭奇想帶著孩子們好好過日子。

他自小對數字敏感,只要是看過的帳目便能做到過目不忘。於是,他將南涼至洛陽的所有帳目全都默了下來,統共三本帳冊,全都藏在不同的地方。

狡兔三窟的道理,也是他亡妻教的。

鄭奇做好準備,尋上檀家,想要分道揚鑣。

他升斗小民,沒想著能和位高權重的宰相與將軍抗爭,只想給自個兒留條活路,好好將兒女養大了。

趙蕈被他拿著把柄,做主將人放了。

可誰知,鄭奇才出了檀家門,檀宗霆便給宋時文去了信,要他務必弄死鄭奇。

宋時文當時正是表忠心的時候,咬咬牙,讓手底下人將鄭奇打得只剩下一口氣兒。

檀宗霆趁著這個機會,從鄭奇家中尋到了一冊帳目,又在他涼州武威老家尋到一冊,可這第三冊……時至今日也未曾尋到。

如若帳冊面世,檀趙宋三家定罪便能又重一層。

虞明月將這事兒細細說給了咬金聽。

咬金抿著唇,許多幼時淡去的記憶猶如開閘放水一般傾瀉而出。她面色越發不好,被漱玉扶著,半晌才能吐出一句:

「姑娘,我娘的墳……就在江北老山深處,那兒荒無人煙,懸崖峭壁林立,卻有一片我爹手種的油菜花田。」

第三冊帳目,應當就在花田中心埋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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