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驚雨低頭笑了一聲,拿過那張項鍊畫像,舉起來說:「好了。這回項鍊就在我的身上,你們滿意了?」
何小姐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你們要找的偷項鍊的賊,在這兒呢。」
眾人循聲一道望去。
自從除夕夜回來後被狠狠訓斥不懂人情世故後,蓮生隨著李達苦學多日,早已不復舊日莽撞。
看準形勢,蓮生將抓來的一名奴才扔到大家面前。
那名奴才被五花大綁不止,嘴巴還被塞了破布,「嗚嗚嗚」地叫著。
何小姐和婢女一眼就認出那名奴才,正是安排去放項鍊的人。
其間不知是誰說:「呀,那不是何小姐身邊的人嗎?」
議論聲漸起。
蓮生從那名奴才的懷裡取出一條鑲金紅寶石項鍊,正是畫像上的那一條。
「我看此人鬼鬼祟祟地靠近馬車,便抓了起來,從他身上找到這一條寶石項鍊。恐怕是想借我們的馬車運出去。至於那位姑娘,」蓮生直指那名奴婢,「為什麼會將這小賊的身影認成我們家的姑娘,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趕來的三王妃示意手下的人不用繼續準備的計劃,施施然地走出來,目光意味深長地朝何小姐說:「看來何小姐對下人的管教過於疏忽了。一個監守自盜,一個胡說八道。」
言語間也算是給了何小姐一個台階下。
「既然查清楚了,監守自盜者砍去雙臂,胡說八道者拔舌剜眼,以儆效尤。」
一身騎裝的謝庭鈺闊步走來,神情冷肅,器宇軒昂。
章平洲和曹子寧分別讓身後的護衛抓起那二人,徑直拖到樹後。
那二人「小姐,小姐救我」地哭喊,很快被淒烈的叫喊代替。
何小姐滿臉青白地帶人離開。
三面屏風圍起的僻靜處。屏風四周都有護衛守著。
炕几上的細頸瓶里插著兩三枝蕨草,棠驚雨坐在羅漢床上,倚著炕沿百無聊賴地擺弄蕨草。
「棠驚雨。」
她抬頭,看見被曹章二人攔下的賈文萱。
大約是謝庭鈺在附近的原因,她沒有那麼抗拒與人交際,便出聲讓他們放賈文萱進來。
賈文萱一坐下來,就好奇地問:「你一早就知道何小姐的計劃?」
她只是知道謝庭鈺除了吩咐蓮生和霜夜隨行左右,還有其他暗衛在四周盯守,若是有人行為鬼祟地靠近馬車,必然會立刻被抓起來審訊。
但她不想多說,僅懶散地「嗯」了一聲。
「謝庭鈺呢?我得跟他說清楚你手上的傷跟我沒關係。」
「那就是跟三小姐有關係了。」
謝庭鈺提著一個藥箱走進來,將藥箱放到棠驚雨的旁邊,隨即去盆架處淨手。
「你好歹是一個大理寺少卿,」賈文萱急得站了起來,「怎能平白無故冤枉人?明明是她自己手笨,彈個琴都不會。難道你沒教過她?」
謝庭鈺取了張木椅坐到棠驚雨的左邊,將她那隻受傷的手拿過來放到自己膝蓋上,聞言抬眸看她。
棠驚雨自己心虛,挪開目光盯著泥地處一隻爬來爬去的螞蟻。
謝庭鈺心中有數,便應了一句:「教過。她不喜歡,就算了。」
此時賈文萱也有樣學樣地搬了張木椅坐到棠驚雨的右邊,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謝庭鈺打開藥箱,取出一隻細長的剪刀,邊說:「聽說她的手受傷了,過來看看。」
「你至於嗎?不就這麼一點兒小傷口。」
「至於。」
賈文萱嫉恨又羨慕地翻了一個白眼,見他剪開纏好的裹傷布,「哎」的一聲,問:「你幹嗎剪開呀?這是柳夫人幫她處理的。你難道忘了柳夫人以前是隨軍的軍醫?這你都信不過?」
謝庭鈺將剪開的裹傷布放到一旁,用木夾取了一小團綿團,沾了清酒液擦拭她那兩隻手指上的藥粉和余血。
他抽空回答:「自然信得過。」
「信得過你還拆?」
「我要親自確認一遍才能放心。」
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賈文萱故意當著棠驚雨的面,對謝庭鈺說:「你對你的客人可真好。」
謝庭鈺手上的動作不停,甚至沒有抬眼看賈文萱,語調平靜地說:「她不是我的客人,是我喜歡的人。」
棠驚雨下意識地彎曲手指,兩邊的肩膀縮了起來,腦海即刻響起如颶風吹過林海般的嗦嗦呼嘯聲。
等反應過來時,映入眼帘的是謝庭鈺那張蹙眉的臉,她聽見他問:「弄疼你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2_b/bjZOD.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