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到什麼,遲揚給江措發了條簡訊,問他一中周日放假的事。
那邊明顯上課摸魚中,秒回。
江措:[yes,龍王發話,看在大家如此刻苦學習的分上,周末放半天假。等再下一次就是過年了。]
江措:[等等,你不是在醫院嗎,你怎麼知道的?]
遲揚:[她說的。]
這個她是誰,不用多說。
江措發來一串省略號問候。
遲揚:[那天我回趟學校,你到時候幫我打掩護。外公盯著我,不許我亂跑又把傷搞嚴重了。他信你,你幫我。]
江措:[……]
江措:[呵。這時候想到你大哥我了,滾。]
遲揚:[謝了,大哥。]
江措:[?!……]
幾天後的周日。
江措藉口推著遲揚去醫院樓下花園轉轉,憑藉著自然的演技,招牌的純天然無害笑容,順利從老人家手裡接過遲揚。
一出醫院兩人就攔了計程車直奔一中而去。
門衛大爺自然是認識遲揚的,再加上江措平常也和大爺混得挺熟。
聽說兩人是回班裡取落下的東西,他沒懷疑,笑呵呵地給兩人開了門。
遲揚右手插在兜里,看似隨意,指節卻好像在用力地攥著什麼,背也挺得很直,微僵。
陽光下,脊背是清薄的少年感。
江措跟在他後面。
見到他徑直繞過一班,大步往連廊方向走時。
江措一點不意外,反而饒有興趣地手插在兜里,看熱鬧般,神態悠懶。
少時。
遲揚停在五班門口,裡面空無一人,只余滿桌的書籍,還有尚未來得及擦掉的黑板。
只一個眼神,江措就秒懂。
他轉身,雙手懶懶撐在欄杆上,背微倚:「速度。」
遲揚也未廢話,從後門進去。
約摸三四分鐘。
江措看見遲揚走了出來,雙手自然垂放在兩側,表情平常,可眉眼明顯鬆了不少。
但眼底仿佛又多了幾分期待和緊張,矛盾複雜。
江措:……
江措沒問他幹了什麼,遲揚也什麼都沒說地側身離開。
但又都心知肚明和誰有關。
少年的背影被午後的陽光拉得長長,他走在光影里,明亮耀眼。
他腿上的傷未好全,走路姿勢不太自然,但背挺得很直。
他用左手笨拙地摁鍵回簡訊,嘴角弧度不自覺輕輕揚起。
江措在後面嘆了口氣。
遲揚不是行事衝動的人,他傷得重,但對那些混混同樣是下了狠手。
沒點恩怨牽扯不可能。
這般模樣,他稍猜測試探,就已明白其中關鍵。
偏某人愛做那種好的壞的全自己一個人默默受了的事,平日裡那張狂勁兒一點不知道去哪兒了。
也是。
一遇見和岑攸有關的事,遲揚就不遲揚了。
好友付出許多,對方卻什麼不知道。
他確實有過不滿,也替遲揚不值過。
但他也知道,岑攸是無辜的,她不該被遷怒。
說到底,遲揚該。
要是他,早就跑到岑攸面前晃悠八百回了。
哪像遲揚一天天瞎搞。
玩什麼暗戀。
純愛是純愛,可問題是對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愛。
有個屁用。
得,他心甘情願就行。
他是說不得。
況且。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隨意置喙他人感情的事,那越界了。
他不是遲揚。
值與不值,不是他說了算。
不過。
到底認識這麼多年,又高中這三年。
江措是看明白了一件事。
他這個好友這輩子算是栽了。
暗戀了三年,但若是對方不喜歡他。
恐怕是三年又三年,三年不止三年。
但願他畢業後的表白一切順利吧……
——
醫院。
天色陰沉,磅礴大雨未有絲毫停歇之意,反而愈演愈烈。
雨滴似兇猛的冰柱般,一下一下,猛烈地砸在地上,潮濕了空氣,也揪住了顫抖的心。
「我們揚揚都可會喊外公了,真棒。」
「噓,今天放學了外公偷偷帶你去買辣條吃,不告訴爸爸媽媽,這是外公和你的小秘密……拉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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