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空悠悠瞄了他一眼,這個時候,她終於也感受到了一抹異樣,
「沒有吧。」
祁野眼神閃爍了一下,挪開了,「哦。」
「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有個朋友想追你,讓我打聽打聽風聲。」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問她這麼奇怪的事兒。
「好吧,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暫時沒喜歡的人,要談戀愛也等大學再說吧。」
祁野的心徹底死了,他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你不怕了?」
祁野嘆息一聲,沒好氣地說:「到站了,你個睜眼瞎。」
付星空:「嘖,你這麼說話呢。剛才握我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一上岸你就擺譜了是吧。」
祁野:「……」
————
旅遊三天,暑假二十五天,美好的時光總是快如飛矢。
步入高三的寒冬,藝術生集訓離開了學校,班上的座位也空了一大半。每個人桌子上都碼了高高的幾摞書,書箱子更是堪比大行李箱。
付星空最近的學習狀態很不好,上次出排名,她又掉了幾位。家裡沒給她太多壓力,反而是她自己,給了自己太多的焦慮。
必須要上北城大學,必須要是一流名校,必須得是最高分,第一名。這些念頭紮根,以至於她都有了一些焦慮症。
夜裡失眠,白天睏倦,每一道題,每一行字追求極致的完美,反而忘記了輕重緩急,重點與次重點之間的分別。
聖誕節,南市落了雪。
付星空回家的路上把腿摔了。
祁野二話沒說,把她背了起來。
付星空環著他的脖子,少年寬闊的肩膀枕上去很安穩,隔著厚厚的棉衣,她也不害怕尷尬。
兩人走到遠離學校的廣場。
「你說你,最近是不是學傻了,走路也不看著點兒。」
付星空:「嗯…」
祁野:「放輕鬆點,一次考試而已,而且又不是今年考,明年六月份才考,拍什麼。」
付星空:「我心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且,一但慌過一次,之後一直就很焦慮。」
祁野:「你去醫院開點兒安神的藥吧,別回頭精神再出點兒問題,考試更抓瞎。」
付星空:「不准咒我。」
「你最近是越考越好了,你當然不慌。」
她趴在他的背上,寒風吹過來,冷得她骨頭裡都在打顫,她感到疲累,沉重的眼皮一搭就合上了。
祁野走到公交站牌下,叫了她幾聲都沒叫醒。
車到了後,他索性背著她上了車,把迷迷糊糊地付星空抱到座位上,自己坐在她身邊。
他倆的家裡,地址不在一塊,但就看現在這個情形,他也不可能丟了她一個人走。
付星空腦袋抵著玻璃,迷迷糊糊地,隱約之間,有人扶了一下她的腦袋,把她的頭挪到了一個更舒服的地方靠著。
付星空還有點兒意識,她知道,這個祁野的肩膀。
含糊著,她說了一聲,「謝謝。」
———
盛夏六月,高考落幕。
當天晚上,家裡人辦了一桌酒席,說要好好慶祝一番。
付星空做為宴席的主角,情緒卻有些失落。
看著家裡人在桌上鼓勵她,還斷言她肯定能上一流名校,付星空頓時感覺渾身無力,說不出的難受。
考完試後,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發揮得比一模二模時還差。
別說最頂級的名校,普通211可能都懸。
但付星空這時候還是不想敗家裡人的興,跟著大家吃吃喝喝,回到家裡後,她就有點兒繃不住了,她怕極了出成績的那一刻。
付星空本該給她兩個閨蜜打電話談談心,但是她們成績線不在一個檔次,楊清雅的目標是上一本,方思思過本科就滿足。
她要是跟她們哭訴自己發揮不好,上不了北城大學,只能去211,她們只好嫌她凡爾賽。
衡量了一番,付星空把這通電話撥去了祁野那裡。
此刻,夜晚十點,他接的很快。
「餵…」
「祁野。」
「怎麼了,考完了約我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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