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發燒給燒忘了。
既然是和祁野出去過夜…禮物也準備了,房也訂好了,雖然他們這幾天鬧得有點僵,她感冒加備考沒怎麼和他聯繫。
但到約會的時候氣氛指不定多曖昧。
萬一…萬一中的萬一,他倆一個沒忍住,擦槍走火,她和祁野那啥那啥了。
內衣什麼的…
是不是還是選一下比較好…?
選騷一點的…跟劉姐的一樣?
她腦袋還沒得出結論,人已經站在衣櫃前,手挨個翻起自己的小內內。
可惜,無論怎麼翻,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她內衣從來挑舒服便宜的買,怎麼可能會有性感好看的。
一聲品不出的滋味的嘆息後。
她垂下手臂,看著只填了三分之一滿的衣柜子,不知不覺緩慢回神過來,意識到自己這個純情少女剛才都想了些什麼羞羞的事。
她狠狠搓了幾下臉,退下去的燒仿佛又升了兩度,麵皮發燙。
「你今晚上還去跨年啊?」劉倩茹問。
「嗯…」付星空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你感冒沒事吧,昨晚上那麼嚴重。」
付星空摸著額頭,虛著聲兒回:「好像沒啥事吧,今天早上起來感覺好多了。」
劉倩茹:「一般發燒都是晚上,早上起來沒事。你還是最好帶個藥,還有口罩,聽你嗓子都是啞的。」
付星空這回倒是很聽劉姐和曉曉的話,往包里裝了兩袋感冒藥,還戴了個口罩。給祁野的禮物包好了也沒忘。
基本上所有的東西收好,她瞄一眼時間,又站在衣櫃邊上怔了片刻後,還是像把其中一件純白色內衣換成了戴蕾絲邊的,一股腦放袋子裡按進包里。
輕咳兩聲後,戴上口罩。
只希望今晚上別再發燒。
————
他們見面那陣天已經黑了,暮色四合,夜色沉濃,星星點點的霓虹燈火浸泡在濕霧蒙蒙,細雪飄蕩的城市裡,像一副化開的暗色調油畫。
江漢街上,人流像多條細支流匯集的長江水,擁擠不堪。
小洋樓式的甜點屋,二樓大陽台餐廳。
付星空搗鼓著杯子裡的布丁,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好擠啊,下面。」
她聲音還沒恢復,很沙啞。
話說完,祁野也在看下面,但沒回她的話。
付星空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心裡又微微塌下去一小塊。和平時約會不一樣,祁野這幾天都有些冷漠,連調侃和毒舌的話都沒講幾句。
這麼冷淡,她居然還在想跟他澀澀的事情…真的是有一丟丟自作多情了。
付星空直勾勾盯著他,莫名心裡不服氣。
她幾口扒完慕斯小蛋糕,一邊用手摸自己的額頭,一邊悄悄瞄著他,故意說:「頭好暈,不會是又發燒了吧。」
話音落,僵住了幾秒後。
付星空扯著嗓子咳了幾聲,用手去拿冰可樂的杯子。手指尖還沒碰到,眼前的冰可樂就被他拿走了。
這廝含著管子,還一口氣喝了大半,脆脆的冰塊在水裡撞擊著。
付星空定住不動,和他冷冷的黑眼睛對看,「那是我點的。」
祁野:「你不發燒嗎?」
付星空:「你還知道關心我。」
除了說明約會地點時間,好幾天沒主動發消息給她的人。付星空的語氣不免裡帶著一點兒小脾氣。
祁野安靜一會兒,把已經空了的杯子放回桌子上,「去鐘樓那邊吧,一會過不去。」
付星空抿著嘴,他不冷不熱的反應讓她有種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的感覺,生生遲滯了片刻才站起身,跟在他身邊下樓,出店。
鐘樓在江邊,每年跨年不僅有煙花秀,很多人還會把新年願望寫在氣球或孔明燈上,再放飛到天空中,祈求來年好運。
他們到鐘樓下的廣場時,這裡已然人滿為患。付星空身高矮了點,被人牆擋住完全看不到前面,只好拽著祁野的衣袖子,跟著他走。
起初只是這樣牽著,後來人越來越擠。
他就直接攬著她的肩膀走,溫熱的呼吸和堅實的胸貼將她上下包覆著。
付星空的發頂蹭著他的脖子。她聽到煙花爆開的聲音,奇妙地和心跳的聲音,一拍一拍合併起來。
「看得見嗎?矮子空。」他突然說了句。
付星空仰起臉,難得終於看到一回祁野的標誌性壞笑。薄薄的唇揚著,黑黢黢的眼睛含著笑垂著睨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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