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淡淡回答:「上半場是有點碰撞,不過沒犯規,我也管不了,後面她就沒上了。」
祁野看看桌上那一排礦泉水,眼神接著往遙處閃了幾下,佯裝若無其事地問他:「你倆最近沒一起兼職吧?」
簡白:「我們挺久沒見了,她社團都好幾次沒來,估計後面也不會來了,你別這麼緊張。」
祁野寡淡地哦了一聲,有壓抑著的細末笑意繃不住從唇角露出,他側過臉,往付星空那邊看。
她剛好和隊友說完話,也朝他這頭看。祁野順勢起身,跟她一道往籃球場外走。
她的衣服下擺和領子都被人扯變形了,松松垮垮掛在身上,像個流浪漢。裡面是件緊身純白的小短袖,長度稍短。
付星空準備脫了這件球服和他去食堂吃飯的。雙手捏著衣擺時猶豫了一下,她的目光從寬鬆的領口望進去,掃了兩眼。
幸好,今天沒吃啥,腰上沒小肚子。她還是吸了一口氣繃住,把球服從腦袋脫出來,擰巴擰巴放進背包里。
路上人少,而且她裡面有打底,祁野靜靜看著她,小短袖被她的身體曲線撐得滿滿的,玲瓏挺翹,腰部露出那一小截是亮得晃眼的奶白色,細細地不足一掌寬。
他莫名回想到自己曾順著她的腰肢往上摸。喉嚨裡頭忽地一癢,他咳了一聲,眼神無意識地往上旁邊開。
付星空弄好背後的拉鏈,問他:「去吃什麼?」
祁野:「先去趟便利店,把你手弄弄。」
付星空伸出手看看,「我剛問隊長借了酒精棉紙搽了幾下,寢室也有創可貼,不用去便利店,我想直接去吃飯。」
祁野垂眼,捏著她的手,用拇指滑了一下她手背的掌骨。還好那些口子都很淺,這麼一會都結痂了。
「也行吧。」他說。
晚飯,他們去了西區一樓的小火鍋。點好單後沒一會兒,服務員推著小推車,把他們點的食材都送了過來,一盤一盤給他們擺好。
付星空一邊下菜,一邊隔著熱騰騰的霧氣和他說話,「明年過年好像很早,一月份就過年了,你啥時候回家啊?」
十一月份的天早說該已轉涼了,今年的冬天卻一直冷不下來。人走動時,穿一件衣服竟然也不冷。
「考完就回唄。」祁野說。
付星空,「我也考完回,你跟我一起還是……?」
各個專業期末考試的安排不一樣,自然放寒假的時間也各不相同。
祁野想也沒想,「跟你一起。」
付星空笑,「哦…那你元旦不回去吧,過年都一月份了。」
祁野,「跟我媽說了,不回。」
付星空,「那我們可以去跨年嘛,漢街那邊有跨年活動,正好跟你生日一起過。」
祁野把空了的盤子挪到角落,瞅了她一眼,嗯聲。
付星空咬著筷子尖,眼光灼灼看著他,「可是跨年的話,我們就回不了學校了,對吧。」
祁野看著她這意味深長的眼神,以為她又想去逛酒吧,直截了當地回拒,「我不去蹦迪,別找我。」
付星空:「……」
誰要蹦迪啊。
「不蹦……我們幹什麼呢?一晚上。」付星空打量著他的眼色,有點小心翼翼又暗含期待地問。
祁野把燙好了的肥牛片和土豆都用漏湯勺舀進她碗裡面,漫不經心地問:「你想幹什麼?說來聽聽。」
付星空,「跨年結束到第二天天亮有四五個小時哎,我們可以……干點兒好玩的事情啊。比如給你慶生。」
祁野:「怎麼慶?」
付星空,「二十歲欸,多重要的生日。你有什麼喜歡的活動,我可以準備準備啊,比如搓麻將,抽老鱉,或者我們去租個有投影的房間看電影,泡溫泉也行。」
祁野聽到她的提議,呵笑不止,「還泡溫泉。」
付星空:「溫泉咋了?你泡你的,我泡我的,到時候集合不就行了。」
話術指導,祁野。
「不用那麼麻煩,我都不過生。」祁野說。
不少男孩子似乎都這樣,家裡人和朋友不提醒,生日一般隨便過。特別是像祁野這種鋼鐵直男。
付星空,「不行。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我給你過的頭一個生日,必須要勁爆。」
這兩字形容詞一出。
祁野瞄著她勢在必得的眼睛,「咋,你要給我買奧特曼盔甲?」
付星空眼睛圓了幾分,「你竟然喜歡那個?」
祁野一本正經地回:「你瞧不起奧特曼?」
付星空噗嗤哈哈哈大笑,「…你能不能要點兒成年人的禮物。」
祁野把手裡的杯子擱下,「那我要你,給嗎?」
付星空笑到一半,生生噎住,僵直地看向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口氣抓馬地問,「原來我就是奧特曼盔甲的備胎嗎,你這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