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點疲累,他看起來並無其他異常,尷尬或不自在這種心緒倒是絲毫沒顯露出來。
仿佛昨晚上那些事壓根沒發生過。
付星空心裡默默喃了句。
果然男生就是臉皮厚些。
她慢慢跟著他的腳步往走廊口走,退完房卡出酒店,他們坐上回學校的七號線地鐵。將近八點,此時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車廂里人流稀少。
付星空和他並肩坐,抱著手臂,頭一垂一垂的犯瞌睡。
他斜瞅了她一眼,抬腕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攏,想讓她靠著睡得舒服點。
付星空的反應卻是全身僵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往反方向退開,背緊緊抵著一側的金屬板,直著眼睛看著他。
祁野被她的反應怔住,靜靜看著她。一絲疑惑從微皺的眉間閃過後。他看著她惶然的眼睛,回想起一些事後,馬上明白過來。
他沉聲安撫,「這是公共場所,傻逼。」
身體的自然反應被意識上的判斷力取代,付星空慢慢坐回去,擺正身體,回懟道:「你才傻逼,我這是身體警戒系統的反射弧,我又控制不了。」
她的眼神里有對他的怨懟。
祁野撐著下巴,若無其事地吭了句,「至於麼?我又沒做什麼。」
她心道,你少裝出一副我身經百戰,所以輕描淡寫的傲慢姿態。嘲笑她慌慌張張,青澀得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她和他,誰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呢。
付星空:「你沒做什麼,昨晚跑回去幹嘛。怎麼不留下來繼續睡啊。」
祁野:「你那麼吵,我睡不著。」
付星空:「純情少年。」
她仗著現在是白天,又是在地鐵上。她知道他對自己莫若奈何,便開始口嗨挑釁,以挽回一下昨晚上被他嚇到時丟失的臉面。
這種行為屬實幼稚。
「這不你要求的嘛。」他說。
說完,他拖著調子,冷著張臉,懶洋洋地學起她說話:「…我不鬧了…求你…鬆開我…」
「…」
旁邊似乎有幾個人聽見聲,望過來。
付星空被他說得臉上臊得慌,一把捂著他的嘴,壓著聲音和他說,「給我閉嘴。」
祁野眼睛在笑,下垂的單眼皮微微彎起來,瞅著她,低聲地應,「膽小就別挑釁人。」
「我跟你腦袋裡想的,不一樣。」
無可否認,一直以來,她似乎都小覷了祁野的性別,就把他看成是和她差不多的人,性別觀念太過薄弱。
殊不知他們談了戀愛,她的有些挑釁不再如以前那樣,說說笑笑,一揭就過。她再當玩笑隨便說來玩,後果就會讓她哭得很慘。
付星空咽了口口水,鬆開手,靠回自己的座位,毫無靈魂地回,「哦。」
祁野睨著她發白的小臉,還是伸出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悠悠說,「慢慢來吧。」
他的肩膀寬闊,身體和頭靠在上面位置很足,質感也很踏實。
她慢了兩三拍摟住他的胳膊,捏了捏,「其實你那樣……」
「我不討厭。」
祁野挑一下眉,看著她的濃黑的眼睫,垂蓋著眼帘。她沒扯謊,這是她心中的真心話。
付星空,「就是有點不適應,你慢一點就好了。」
祁野勾唇失笑,「你在教我做事?」
付星空:「怎麼了。」
怎麼了,不行嗎?
她臉上就像寫著這句話。
祁野停了須臾,「下回試試。」
旁邊的路人聽力好,聽了全程,偷笑不已。
————
付星空回到學校,第三四節都有課。她來不及回寢室找書,就讓舒曉曉幫她帶到教室。
聽力課的老師姓陳,一直不讓她的學生叫她老師,就讓喊英文名或者是直呼劉姐。外院大部分老師都如此要求,不必說老師兩字,直接叫名字就好。
陳姐平常上課喜歡跟學生拉家常,和她從前留學在外的經歷。正經上課時,又講得很清晰,細緻得照顧到每一位學生。
愉快且充實的兩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再上完一二兩節。
周一的課程就到此結束。
其他人該玩的玩,該回寢室的回寢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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