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空被他笑得心裡發毛,有種被侮辱到的感覺。憑著這股激將的氣, 她掀起被子就下了床,「你笑個錘子, 我現在就下去拿。」
她囫圇穿好拖鞋, 不顧室友的起鬨打趣。噔噔就往樓下快步走。
中途, 還遇到了提著衣桶要下去洗衣服的同班同學黃瑩。
「哎, 你這麼晚下去取外賣?」
付星空:「不是。」
黃瑩靜了一小會, 用異樣且冒著粉色氣息地眼神瞅著她:「見男朋友?」
自從那次發兩人的照片到企鵝空間後, 加上下面那一大段評論加持, 幾乎所有人都認定, 付星空是有男朋友的人, 就算不是正式的男朋友,也姑且是名花有草,不能隨意招惹的人了。
付星空卻還對此有點生疏,「…啊。」
真成正式男朋友了,一時間別人問起,還有點不太適應。
黃瑩:「哦~」
「……」
她們走到三樓。兩台洗衣機都是空出來的,黃瑩就沒必要刻意跑到一樓,她放下桶,沖付星空眨眨眼,「去吧。」
「嗯。」
她下到一層。
地面上都是黏著水跡的烏黑腳印,迎面吹來的風涼絲絲的。
她穿著睡裙,出來只套了個運動外套,裙擺短短的,綴著白色的蕾絲,露出大片的腿部肌膚。
終使是晚夏十月份底,這麼單薄的衣著遇上深夜的雨,付星空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女寢室樓有規定,男生不得入內。
他就站在開了一邊的玻璃門外,側身倚靠著,身影勻停高闊。
聽見她走近過來的腳步聲響,慢慢側過臉。
付星空伸著手,裝得倒是鎮定十足,「包給我吧。」
「這麼大雨,謝了。」
親人的事她倒是一聲不提。
祁野幽黑的眼睛似笑不笑,把包卸下來,遞給她。
她的包是皮質的,防水,雨滴掛不住。
付星空接過來,手只打濕了一點,她瞥了他一眼,祁野的雙眼迷濛黑深,專注得望進她心底。
不知道剛才隔著屏幕大放厥詞,現在面對面遇到,心裡發虛,亦或是確定他倆的情侶身份後,第一回見。
她眼睛像被他的眼神燙到,收回來,無助地看著地面,瞳孔飄忽著摸了摸乾爽的髮絲。
祁野的嘴角抹開一弧笑:「哎,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嘛?」
付星空:「…」
實戰和吹牛能一樣嗎?
祁野看著她,頓了一會,很貼心紳士地詢問她說:「你要是不敢,我就走了?」
的確是「紳士有禮,善良溫柔」,明知道她最吃不住激將法,偏偏又用了「不敢…就…」這樣的邏輯連接詞。
正因為了解她,他顯得加倍的腹黑。
付星空:「我不敢?」
風把雨颳得七倒八歪,玻璃門上結著彎彎亂亂的水線。
祁野帶著薄笑,上下掃了她幾眼,不屑的神色露在眼底,一臉的不相信。
付星空默默地捏緊了手指,揚聲:「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吧。」
「不就是親一下嘛。」
祁野瞅著她,漫不經心地:「嗯…」
「這有什麼難的。」
付星空說著話,純粹中透著慌意的眼睛默默往上抬,打量著他精緻薄韌的唇。
正經在一起還沒幾分鐘,就這麼賭著氣,說親就親了?
不應該浪漫點更好,在遊樂園的摩天輪,或者海邊的別墅庭院,熱紅酒香蠟燭。
可話都說出去了。祁野又最愛跟她較勁,逮到她的軟肋絕對就不會放。
「……你…要不彎個腰?」付星空悄悄吸了口氣,說。
祁野看著她,頓了一秒,似乎有絲驚訝從他微微皺著的雙眉間閃過。
緊接著,他凝視著付星空清眸里的確定和尷尬。
他手放在褲子兜里,慢慢地弓下腰。剛好在離她的臉一掌遠的地方停住,沒再往前,也沒退後。
她是從被窩裡爬出來的人,身上的沐浴露洗髮水味很濃,花香中帶著一點點暖調的熱意。
她仰著臉,小聲斷續地說了句:「那…我親了。」
祁野下意識怔住,漫不經心地,「嗯。」
星空聽見他應聲,拉著他的手臂,把自己的臉往近湊了幾分。她瞳孔已經不知道看那裡了,就呆呆地盯著他的唇。熱熱的呼吸相互噴灑著對方的唇瓣。
一毫米一毫米地,青澀又笨拙地靠近。
祁野低著眼睛,幽灼的瞳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本來是過來還包,聽見她那些話,順道開個玩笑罷了。
沒有想到,她還來真的。
挨近到最近。
付星空是個生手,不會調角度,唇沒碰上,他倆的鼻尖先是一撞。
她被他涼涼的鼻樑骨一撞,瞬間清醒了幾分。當即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寂靜的眼睛。
就像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激將後做決定要做的事有多…不合時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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