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門邊的付星空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心臟跳得跟起搏器一樣,看著擋住門縫光亮的身影,邁開步伐,推門往裡走。
她還沒來得及從牆上脫落下來,換個自然點的站姿,別跟做賊心虛似的。
祁野就已經進來了,站在她旁邊,薄韌眼皮低垂,輕輕斜瞥著她。
「你想嚇我?」
付星空:「…」
還好,他是個傻子。
「嗯吧。」
祁野哼笑一聲,鬆開門,任它自動合上。抬步往裡走。
付星空看著他,「你不是要去開會嗎?怎麼跑進來了…」
祁野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一腳懸空,一腳落地,手撐著桌子沿,凝視著她,有點好奇地問:「那你跑進來幹什麼?」
付星空也走近了幾步,佯裝出有興趣地細細看了看桌上的雕塑,「我進來隨便看看的。」
祁野拿起手邊的一張速寫,漫不經心地說:「哦…我還以為你暗示我進來,給你當模特的。」
付星空正看到男性雕塑的肌理,純白緊實。聽到他的話,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她不由得捏了幾下發軟的手指尖,把心底埋藏的勇氣像拔蘿蔔一樣使勁往外拔。
「不是啊,我就進來看看的,剛才都沒看見你。」
她說這話時。
悄咪咪的地瞄到祁野的眼睛,黑得直白純粹,帶著一點「我就知道」的蔑然。
就仿佛在對她說,前幾天的你自己說的那句「…我有什麼不敢的。有種就來,包給你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人體素描。」
現在,不作數了?耍賴皮了?
你慫了?
付星空心裡砰砰直跳。
心想,祁野是在撩人嗎?
怎麼抓著這種事不放。
她嘴硬地替自己撐排面道:「你竟然還記得那事啊?」
「其實你要是實在想給我畫,也不是不行。」
祁野咧嘴笑了笑,從桌子上下來,走到離她只有幾步遠的地方,「那你畫唄。」
付星空看著他的白短袖,薄薄的貼著板直削瘦的腹部,沒有忍住地吞了口口水。
畫室里,什麼都有。筆,紙,亮堂的光線,無人的半封閉房間。
他這個也不知道是逗她玩,還是在撩她的活模特。
一乾物件全都整整齊齊。
就欠她的一句話。
付星空心一橫,「可以啊,我給你描一張,回頭掛你床頭,比外面賣的都好看。」
祁野:「嗯…」
付星空:「那你站這兒,我給你畫。」
剛被他拆了下台,付星空還記著。
她抄起雕塑旁的畫板,冷不丁也想讓他品嘗品嘗「下不來台」的滋味,便說了一句,「對了,你衣服脫了。我要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她裝得像模像樣。
冷著張小臉,宛如醫生在對需要脫褲子打針的病人說話。
祁野愣了一瞬,接著偏了點臉,扯了扯唇,不知道是在笑,還是無語或不願意。
付星空在心裡嘀咕。
哈哈,怕了吧。
她才得意沒一會。
就看見祁野擺回頭,看著冷冷她說了句,哦。
然後就用手攥著衣擺往上掀,露出一截白的發亮的腹肌。
付星空以為,照祁野的脾氣,頂多逗她逗到畫素描就完了。誰知道他還真脫,是不是昨晚上喝假酒了。開玩笑這麼浪。
她被嚇得不輕。
連忙一把就抓住那衣角,使勁往下拽。一邊拉,一邊說,「我靠,你是今天腦子被門夾了吧。」
她呲著牙,早已原形畢露。
祁野垂頭看著她,濃黑的長捷蓋住眼帘,黑冷的瞳里有笑意在暗涌,有點欠揍地杵她說:「是誰前幾天跟我說,有種你就來…」
「現在慫爆了。」
他的手穩穩地沒動,沒繼續往上拉,可也沒放下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2_b/bjZOF.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