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她泰然自若的樣子,也沒人問她是不是表演者的其中一員,秦緒看到桌子上的一頂黑色長假髮秦緒略微思索了一下,接著拿過來戴在頭上。
漸漸的這批表演者都上台了,後台就剩下秦緒和畢粟兩個人,她起先也沒在意後面的人按著眼皮在卸睫毛。
等她卸完妝燈突然啪的一下熄滅了,她本能的朝身後唯一亮著的光源看去,接著整個人為之一怔。
她強迫自己扭頭不去看那人,提著包就準備離開,突然一個表演用的皮球從高處滾落,彈了幾下之後滾到了她腳邊。
畢粟不知聯想到什麼尖叫一聲跑出了後台,她站在陽光底下膽戰心驚,回頭看著跑出來時的那扇門捂著心臟神情惶然。
「蒲淑靈,你死都死了為什麼還要陰魂不散的留在學校。」她從包里摸出一個包成三角的符籙捏在手裡,稍安心了些便頭也不回的往校門口趕。
學校道路兩旁種著很多玉蘭樹,跟這所學校的年紀一樣大因此遮天蔽日十分鬱鬱蔥蔥,離開陽光的照射進入樹叢陰影后畢栗就打了個冷顫。
她抬頭看了眼遮擋住陽光的玉蘭樹,恍然想起蒲淑靈最喜歡的花就是白玉蘭,她的作業里也畫過很多各式各樣的白玉蘭,如今晚夏時節玉蘭的花期已過,但樹葉間依舊點綴著稀稀落落的幾朵。
畢粟覺得晦氣低頭趕路不再去瞧這花,秦緒抱著書砰的和畢栗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同學!沒有受傷吧真的不好意思!我光顧著看書沒注意有人,真的不好意思!要不然我請你吃飯道歉?」秦緒滿懷歉意的把畢粟從地上扶起來說出自己的建議。
對方急著離開看了眼自己膝蓋被蹭破的傷口,眉頭緊皺但依然說,「沒事兒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著急趕車就不麻煩你了。」
秦緒:啊這……我就是故意的捏~
畢粟等離開秦緒視線後不耐煩的甩甩手,「疼死了這學生是秤砣吧,居然直接給我撞地上了。」
啪——
她的手被人拉住,畢粟回頭,秦緒微垂著頭滿臉歉意的看著她,「要不然還是讓我送你吧,真的很不好意思。」
畢粟本來十分焦慮想走,但在看了她幾眼後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是有人陪同的話蒲淑靈應該不敢怎麼樣,她裝作十分大度的樣子勉強答應。
秦緒在心裡默默鼓掌恭喜她落入陷阱,「啊對了學姐我在禮堂看到過你,是不是作為畢業優秀學生代表上台演講了的!」
看到對方崇拜的表情,畢粟不爽的心情總算好受了些,她把被風揚起的鬢髮別到耳後,「對,是我,學妹你是哪個專業的?」
秦緒眼裡亮晶晶的瞧著她,「果然是學姐我就知道我沒看錯!我是國畫系的新生才入學沒多久,學姐你好厲害啊我都不知道我以後出來能幹嘛。」
她嘆著氣似乎對自己的未來十分迷茫,畢粟拍拍她肩膀,「學妹你別擔心,你才入學還有的時間磨鍊呢,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秦緒沒回答她看著天空,「學姐,好像要變天了,我這傘你拿著吧。」
畢粟看著她突然拿出來的傘微微皺眉,她剛剛拿著傘嗎?
秦緒話落沒多久風便把玉蘭樹葉颳得唰唰作響,她沒多想接過秦緒手裡的傘,突然一陣風吹來讓她迷了眼睛,她趕緊撐開手裡的黑傘,「謝謝你啊學妹,你叫什麼名字我到時候好把傘還給你。」
「學妹?!!」
驟然落下的雨點快速在地面畫上圓點,哪還有什麼學妹入眼只有滿目的木蘭樹葉。
畢粟一下覺得後背發涼,緊了緊手裡的傘柄自我安慰,「估計是怕雨下大淋濕了書跑回去了。」
秦緒看著對方走遠才從學校灌木叢後閃身出來,拍拍身上的落葉提醒,「蒲淑靈你可悠著點兒,我還有事要問她。」
黑傘被強風吹的歪斜,畢粟險些要以為這風要把她帶到天上去了死死攥著傘柄不敢鬆手。
她看不到傘下有一個黑影和她並肩而行,蒲淑靈神色冰冷的看著畢粟手裡的符籙,為什麼要這麼怕她?為什麼害怕?你心虛了嗎?
你不是覺得自己只是旁觀者從未參與施暴嗎?那你為什麼要怕?
蒲淑靈伸手想去碰畢粟,結果被那符籙燙得一抖縮回手,手裡的符籙突然發燙畢粟本能的甩手,把傘和符籙都丟了出去。
她看著手心被符籙燙出的印子猛然意識到什麼,想要把符籙撿回來時,雨水已經把紙上的硃砂筆跡打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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