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沒動,秦緒也不敢動。
僵持了幾分鐘新娘子朝前走了幾步,秦緒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
新娘子站定看向她,明明看不到表情但是秦緒能感覺到對方現在心情很不好。
因為我退這幾步?
不是您知道您有多嚇人嗎?
秦緒畏畏縮縮不敢再有動作。
「秦、三艷。」
這三個字像是硬從嗓子眼兒蹦出來的似的每個字都砸得秦緒心裡發慌。
知道對方是在自我介紹出於禮貌回應道:「秦緒,希望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相處。」
見對方逐漸沒什麼敵意後秦緒才稍微放下心來準備下樓,她走幾步秦三艷就走幾步,秦緒每次轉頭都能被她嚇一跳。
明明每次都做了心裡建設但是每次都被狠狠嚇到。
「那個,你不把蓋頭取下來嗎?」真的很嚇人啊!
對面安靜良久,久到秦緒都要繃不住了才緩緩開口。
「要、相公、才能、掀。」
相公?這什麼古早詞彙?
而且,你真的,要,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嗎?
但對方顯然是不會自己把蓋頭拿下來了,至於秦緒,她還沒這個膽子。
只能說習慣成自然。
秦緒帶著新娘子下樓後周圍頓時死一般的寂靜,整個現場鴉雀無聲,就連新郎父母都愣了神。
在場的人都忽略了現在死的這個是新郎,人家新娘子剛嫁過來就守寡怎麼跟人交待,甚至連蓋頭都還沒來得及掀。
新郎父母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孩子身上,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孩子的事重要。
參加喜宴的眾人也沒想到就半天的時間紅事變白事了,新娘子在方姨的幫助下換上了白衣,頭上卻還蓋著紅蓋頭。
這刺眼的紅色看得秦緒眼睛疼。
她現在在其他人眼裡已經是新娘子最信任的小表妹了,除了她和方姨新娘子不要任何人靠近,不僅如此還得寸步不離的照顧,秦緒想悄悄苟到最後的希望落空。
就這麼一會兒上來打探消息的人就有好幾個,秦緒大概能猜出哪些人是玩家,上來就問跟新娘有關的事。
秦緒:我也就才跟她認識一小會兒,她還話都說不明白我能知道啥。
第25章 迷魂鎮 4
新郎意外死亡按他們這兒的習俗來說本來是不辦喪禮的,但是新郎父母疼兒子,當天夜裡事情就操辦起來。
有老人給新郎換上體面的衣服後大家一起把人抬進了冰棺里,白天來參加喜事的還沒走,基本都留下來幫忙了,秦緒也在其中奔走但沒離開過新娘子的視線,還順便聽了聽其他人的私語。
新郎躺在冰棺里臉上蓋著黃紙,旁邊燒水的人低聲談論著,「這新郎官大婚之夜摔死了肯定有怨氣的,眼睛到現在也沒閉上,他爸媽輪番去閉都沒弄成,還有他那脖子,都摔成那樣了還得請人來正了之後才能埋吧。」
另一人往爐灶里添了一把柴,眼神瞄向跪在靈堂中間的新娘子,「我說新娘子也太不像話了,她男人都沒了她還要蓋著那勞什子的蓋頭,看著晦氣得很,說不準新郎官就是她剋死的!」
「我說今晚上咱們倆都警醒著點兒別睡著了,明天回去好好燒把火跨一跨。」
新郎一家姓柴,他爸叫柴勝,他媽媽叫劉袁,劉袁剛失了兒子,一看見跪在靈堂中間的新娘子就覺得鬱結於心胸口發悶,覺得自己兒子的死就是她造成的,好幾次都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她把買來的一口袋白花分了分,遞給秦緒兩個,「你跟三艷一人一個。」
說完又繼續去分白花,再怎麼說也是橫死不能大辦,第二天得趕緊下葬,她分完白花就立馬找人去請鎮子上的葬儀師,暫時把這件事放到後面去了。
秦緒捏著手裡的兩朵白花艱難的朝秦三艷走過去,這時候方姨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不然這花輪不到她給。
秦緒走近些之後蹲在秦三艷身邊,試探的把白花往前遞了遞。
很快對方的紅蓋頭就輕輕擺動向下垂了垂,打量了幾眼後接過白花伸手輕輕揭開蓋頭一角別在了頭髮上。
秦緒只來得及看到一個下巴蓋頭就重新揚了下來,對此她只有一句話想說:比那邊躺著的新郎官都還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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