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蚊子?」
「你不知道嗎?入秋的蚊子最毒了。」
蔣青緋心想,他還真不知道。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外面走廊有點涼,蔣青緋剛洗完澡,頭髮還濕著,他想回去把頭髮吹乾。
「青青。」
「有事說。」蔣青緋沒什麼耐心地說道。
「以後我可以經常給你打電話嗎?」
「不可以。」蔣青緋回絕的很乾脆。
「為什麼?」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電話毫無徵兆的掛斷了,蔣青緋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自己誤碰了手機的哪個鍵,但他看了下,確定電話是薛璨掛的,他扯了扯嘴角,難以置信的哼了聲,「敢掛我電話,小狐狸崽子。」
那次恢復聯繫後,薛璨就經常給蔣青緋發消息,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對話,吃了沒睡了沒,吃的什麼睡的怎麼樣,蔣青緋一般不怎麼回復,有時心情好會將所有信息都攢到晚上一塊回。
久而久之,他竟然有些習慣了薛璨每日的「騷擾」。
中秋節蔣青緋沒回家,蔣雲峰給他寄了月餅,讓他和室友一塊分了吃。
這天的薛璨格外安靜,從早上到下午一條消息都沒有,已經習慣薛璨「騷擾」的蔣青緋忽然有點不適應起來,和室友分完月餅後,他給薛璨發了條消息過去。
-蔣青緋:吃月餅了麼?
對面回的很快,薛璨拍了一張月餅的照片,月餅很大,能趕上一個大碗一樣大。
-蔣青緋:這麼大的月餅。
-薛璨:我和小喬一塊做的。猜猜什麼餡的?
-蔣青緋:猜不出來。
-薛璨:紅豆餡兒的,可好吃了。
蔣青緋都能想像到薛璨說這話時的語氣,語調一定是上揚的,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蔣青緋:所以你白天都在忙著做月餅?
言外之意,你白天沒找我是有事在忙。
-薛璨:對啊,從早上就開始做了。
蔣青緋爬上了床,他將枕頭墊高躺在上面,回了一句知道了。
-薛璨:國慶節回來嗎?
今年中秋和國慶挨得很近,再過沒幾天就是國慶假期了,蔣青緋沒有回去的打算,他在學校附近找了個奶茶店兼職,國慶加班給的錢更多,於是他回:不回。
-薛璨:那要過年才能回來了。
雖然只是文字,但蔣青緋卻莫名從文字間讀出了幾分失落的意味。就這麼想讓他回去?蔣青緋腦袋一熱,給薛璨發道:你國慶要不要過來找我玩?
發完他就想撤回,他是瘋了嗎,為什麼要發這樣的話!?
但最後也沒有撤回,薛璨回的很快:真的嗎?我可以來找你嗎?
蔣青緋煩躁地捏了捏鼻樑,回了個嗯。
薛璨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把蔣青緋弄了個措手不及,好在寢室里現在只有他自己,他接通電話,凶道:「你打電話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
薛璨就跟沒聽見似的,說:「我真的可以來找你嗎?」
蔣青緋:「我不是說了可以嗎?」
「那我是不是應該提前買火車票啊?」
「坐火車幹什麼,火車要七八個小時,坐高鐵過來。」
「可是我沒坐過高鐵。」
「那你這次不正好坐了。」
「我不敢坐。」
蔣青緋眉頭緊鎖,他理解不了薛璨,「高鐵有什麼不敢坐的,你是小孩嗎,怕走丟了還是怎麼著?」
那邊的薛璨好半天都不吭聲了,蔣青緋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他平復了下心情,緩和語氣說道:「坐高鐵和坐火車一樣,沒什麼區別,也沒什麼不敢坐的。」
「我沒買過高鐵票。」薛璨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