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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則心頭有股無名火「噌」地冒了三丈高,他問秦惟寧:「那你又想聽我回答你點什麼?」

我其實想我會保大因為我們兩個男的生不出小,我想房子車子會寫你的名字,我想我媽和你一起掉進水裡我會先救你,因為我媽不會游泳很怕水所以她從來不靠近水邊。

我想我是個倒霉的同性戀,而你不是,所以我只能一遍遍地拋媚眼給瞎子看還樂此不疲。

難道你想聽這些?真聽到了你也不見得會多高興。

你想不到這些是因為你根本就覺得那不可能。就好像一個鬼在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面前用盡渾身解數,唯物主義者也只會望向不斷閃爍的燈泡和電視,憤怒地給供電公司打投訴電話。

鬼又能怎麼辦呢?鬼只能換個人去嚇吧。可我又一時半會換不了,你以為我願意啊?

「我回去是因為我想把蛋糕給你,但是你不在,我問了經理她說你下班了。蛋糕是班裡每個人都有的,切蛋糕的時候不方便喊你,我就給你留了一塊,你把它扔了也都隨便,我生日根本就不在今天,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就去治,懂了沒有?」

第17章

在這段話落地後的幾秒內,許靜則設想了秦惟寧可能的幾種回答:

比如秦惟寧可能會暴怒,予以一個冷笑再把被迫害妄想症反彈給許靜則,許靜則會說反彈無效,兩人的無效不斷疊加直到有人受不了先放棄為止;

當然秦惟寧更可能說「誰稀罕吃你那個破蛋糕」,接著像林黛玉一樣說「我就知道不是別人吃剩下的也不會給我」,跑回家裡順著窗戶把蛋糕盒子扔下來,砸許靜則一腦袋融化了的動物奶油。

結果秦惟寧最終只是沉默了一會,問:「那你生日是哪天?」

許靜則像個膨脹的河豚被針猛地戳漏,漫天飛舞后攤在地上化成一灘。

……這不是重點吧。這是嗎?

「明天。」許靜則老老實實地回答,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到十點鐘,距離許靜則真正的生日時間不足2個小時。

「過生日也有調休?」秦惟寧面露諷刺。

「關你什麼事,我按美國時間過不行嗎,世界人民大團結不行嗎。」許靜則立刻回懟。

秦惟寧說了句隨便,許靜則走到路邊去攔計程車。遠處一輛亮著綠色空車燈的計程車迎著他們駛來,按喇叭滴了兩聲。

「以後不要再跟著我。」秦惟寧突然說。

許靜則扭過頭去看秦惟寧,秦惟寧臉上的表情依舊可以被稱之為平淡,計程車停在他們旁邊,秦惟寧先敲了敲前排車窗,遞進去一張紙幣把車錢付了,再和許靜則說:「上車。」

許靜則眯起眼睛看秦惟寧,沒動。

「做朋友要麼三觀一致,要麼目標相符。你和我之間沒什麼共同語言,不要硬湊在一起。」秦惟寧補充道。

許靜則嘴角一抽,伸出左手遞到秦惟寧面前,同樣冷靜地說:「還錢。」

「……」

許靜則再把褲兜里的列印小票扯出來,一起遞過去:「我們要是關係好我就不計較了,但你這意思應該是我們就沒什麼關係對吧,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剛才幫你買藥一百塊錢不夠,麻煩你補個差價,跑腿費我就不收了。」

「現金不夠也沒事,現在都什麼了誰還隨身帶現金,小偷都快失業了。掃我二維碼,微信轉帳給我。」

許靜則的微信好友列表里多了個暗色頭像。

他坐在計程車后座,立刻點進對方朋友圈去看。

果不其然,秦惟寧的朋友圈乏善可陳,最近幾個月一條都沒發。往前撥,一年前發了張海邊的照片,配文「海」。再往前看發了一張街邊小貓的照片,配文「三花貓」。

學齡前兒童看圖識字也就是這種水平,許靜則腹誹道。

「三花貓」的那條下面還有秦惟寧自己的評論:「父母的顏色可能:1.父貓橙色+母貓黑白色;父貓黑色+母貓橙白色;父貓橙色/黑色+母貓三花。」

許靜則突然感覺一隻貓出來做貓也挺無助的。

計程車司機猛地一剎車,許靜則的頭撞到前座,司機搖下車窗破口大罵突然竄出來的深夜摩托車少年隊是不是趕著去投胎。

許靜則再一低頭,發現不小心手滑點到贊了。他手忙腳亂把點讚取消,再進秦惟寧朋友圈,三花貓消失,僅餘「三天可見」提示。

秦惟寧給他發來一百塊的轉帳,許靜則回復「轉多了」。秦惟寧沒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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