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今晚你已經盡力了。」陸濯致說。
池予依舊自責, 「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喝湯司忱遞來的酒了,我不該自作聰明。」
「湯司忱這招用的是陽謀, 在眾人面前我無法拒絕他遞來的酒,不管是哪一杯, 我都要喝下去。」陸濯致寬慰他, 讓他別再自責。
「那現在怎麼辦?」電梯到達, 池予摟住陸濯致, 讓他將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陸濯致捏了捏他的後頸, 「只能辛苦你了。」
是自己的誤判才讓陸濯致被湯司忱暗害,可原劇情里湯司忱下的藥明明是讓他精神暴動的藥,而現在陸濯致的症狀明明是易感期發作的狀態。
這和原劇情里也不一樣啊?
陸濯致的步伐慌亂, 呼吸越來越快,池予能感覺到噴在自己頸窩上的呼吸灼熱,快將他灼傷。
倏地, 在開門的瞬間,池予開口念了個名字:「黎離。」
是黎離下的那杯酒。
「又是他。」
池予將房間內的空調打開,又倒了一杯水遞給陸濯致。
剛遞出的水杯被陸濯致打翻,胳膊被人猛地攥住,用力一拽,池予失重跌落在陸濯致的懷中。
薄唇尋到腺體附近,陸濯致說:「信息素呢。」
池予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可以用信息素安撫的Omega機器人,亂掉的腦子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可以釋放信息素的。
立刻釋放出大量的Omega信息素,清甜的橘香在房間內與霧凇融合,濃度不相上下。
陸濯致先是闔上雙眸,在他的腺體附近深深嗅聞著,接著覺得還不夠,依靠著本能用舌尖在腺體的皮膚周圍打著圈。
池予看著陸濯致已然迷離的狀態,竟然浮出了一些趁機探查仿生公司的念頭。
「主人。」池予舔了舔唇,將脖頸微微垂下,露出了腺體位置,方便Alpha的舔舐。
「塞德仿生,他們是生產機器人的公司?」池予將音量放低,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只是順口一提。
被易感期折磨的陸濯致猛地睜開眸,而舌尖□□的動作並未停下,甚至還用齒貝叼起腺體,用牙齒上下摩挲,就是不肯用力咬下。
「小予,你聽見了什麼。」陸濯致反問。
池予伸手幫陸濯致褪掉身上繁雜的西裝,「只是聽見他在說機器人,有些好奇。」
陸濯致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從沙發上站起身,將池予撈起,抱著往臥室內走去。
「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嗎?」陸濯致一把掐住池予,「如果現在沒有Omega來安撫我,我會被易感期的症狀折磨到精神暴動,甚至留下病根,之後的易感期再用簡單的安撫就會不管用了。」
池予癟著唇,心想:你也知道啊。
「小予,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就算被下了藥,我也可以用你來解決易感期,不是嗎?」
「對,對啊……」池予應下。
掐在身上的手突然用力,將池予整個人翻了過來,他的臉貼在枕頭上,悶熱的呼吸全部被枕頭吸收。
池予聽見,在自己的身後,是陸濯致壓抑的問話。
「所以,你在擔心什麼,為什麼那麼擔心湯司忱會加害於我。」大手鉗住盈盈可握的脖頸,留下紅色的指痕,「是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池予悶痛一聲,他扭過頭想去看陸濯致,卻因被握住了脖頸,將他整個人都按在了床間,動彈不得。
「小予,別瞞著我。」
陸濯致的力度很大,池予有些痛,他掙扎著蹬了蹬,「你弄痛我了,陸濯致!」
「只要你告訴我。」陸濯致再次說道。
怎麼說,告訴陸濯致他是必死的結局?
告訴陸濯致,其實你只是一本小說里的反派男二?是個時時刻刻被主角受惦記的紙片人?
要不是自己強行擠入陸濯致的世界裡,讓他別再用抑制劑,可能現在的陸濯致連用力掐住脖頸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早已變成了被易感期攻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狼狽Alpha?
腺體被兩指捻住的時候,仿真的痛感傳達,池予吃痛地尖叫一聲。
仍舊沒有喚醒陸濯致的憐惜。
「還是不肯說。」陸濯致的眸光再次晦澀,在他那雙冷冽的眸中閃過了些許寒光,帶著一層光透不進的灰色地帶。
這次,他直接掐住了池予身體最薄弱的位置,用力捻摩。
「陸濯致!!!」
太痛了。
池予的淚水不受控地順著眼眶滑落,「不要用這種手段逼問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