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
他似乎到了極限,每說幾個字就控制不住的喘氣,停頓。
一瞬加,亞納都好似感覺到一陣刺骨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好像隨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冷風颳入,冰涼抽疼。
查利邇本來些許鬆開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他緊緊貼著『亞納』的額頭,輕聲道,「別怕,我一定活著。」
「等引走這一波,正規軍很快就能掃蕩過來,找到他們一切都沒事了。」
說著,他緩緩直起身,將周圍在黑夜中散發著光亮璀璨,異常美麗的花朵盡數連根拔起。
但這些花密密麻麻,鋪滿了整片洞內。
花里蔓延的芬芳好似要將他們帶入夢中,脫離這噩夢般的境地。
「但是亞納,你不能睡。」
「你要殺了他們慰藉艾金和傑恩........慰藉首領。」
說完這段話,急促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像是敲在心頭,又沉又疼。
『亞納』被輕輕放在孕育花海的柔軟土壤上,身邊近處的花已被拔盡,但周圍依然開著大片嬌艷欲滴的花朵,它們在黑暗中散發著點點光亮,又像是催他入死的命符。
他好像伸了伸手,盡力想要挽留已經起身的雌蟲。
查利邇...
查利邇......
...
...
「查利邇!」
亞納倏然睜開眼,猛地坐起身。
他呼吸急促,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大腦一片空白。
他怔怔地坐在原地,安靜良久,直到外面暴雨砸到地面的劈里啪啦聲才拉回他的注意。
還在下雨......
在,節目?
他有些恍惚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早已濕潤,額頭脊背更是布滿汗水。
可他眼中卻有些茫然。
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做夢了嗎?
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覺得很不舒服。
噩夢?
亞納的意識緩緩聚攏,這才一點點回憶起睡覺前後的事。
他是不是,喊了查利邇?
見鬼。
亞納微微眯了眯眼。
還是搞不明白狀況。
他甚至安靜地坐在原地回憶很久,也沒能記起什麼,就覺得很疼,哪裡都疼。
特別是胸口的位置。
很難受。
亞納稍微摁了下胸口,讓堵在其中的氣散去一些,才好受點。
他微微擰眉,直覺是很重要的事情。
但忘得一乾二淨,沒有絲毫頭緒。
[這麼快就醒了嗎]
[剛才,亞納閣下是不是叫了上將的名字]
[做噩夢?]
[好可愛......居然夢裡還叫上將]
坐在原地很久,但雨終於小了點後,亞納才慢慢回神。
他很努力回憶卻沒有絲毫印象。
但能隱約感覺到,查利邇這傢伙瞞了他不少事情。
從對方提到孩子的態度,還有菲蘭對那幾個名字一無所知的模樣。
以及,剛才的夢。
亞納眯了眯眼。
天終於要停雨。
亞納起身收拾了一下,離開前想了想,將石縫中的花摘了出來塞進口袋。
[沒想到亞納閣下也喜歡花花草草]
[這花的確漂亮,還有蟲專門收集每個顏色呢]
下山的路有點滑腳,但小心點勉強湊合。
亞納一路下行背著一筐的調料回到營地,此時的營地有點熱鬧,因為——維洛暈倒了。
但有意思的是,他不是一隻蟲回來的,而是,被送回來的。
被卡托司的雌君,阿道斯。
亞納見狀,忍不住瞥了兩眼。
這不就熱鬧了?
雖然不清楚阿道斯為什麼會來,但被別蟲的雌君直播送回來,怕是很難解釋。
同一時間,直播也確實爆了。
作為圍觀全程的他們那叫一個震驚。
本來維洛到海邊捕魚,撈了一網子魚準備回來時忽然下起暴雨。
他只能到海邊附近的林子裡躲雨,但走到一般忽然就倒地暈過去,就在觀眾急切地向節目組呼救時,離譜的事情發生了。
直播飛球忽然爆了。
是蟲為。
為什麼眾蟲都知道呢?因為本尼在毒虎事件後火急火燎的升級了直播飛球,要知道直播飛球本身已經兼具子母雙飛球以及超清水陸空智能調整機位分析睡眠模式等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