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向南回神,松向南震驚。
「宋子京也在,你真不介意啊。」
秦硯挑眉:「他在我不能去?」
兩人對視,松向南手還沒伸回來,手上的蠟被烤化,驚的他縮了一下:「不是,就是覺得神奇,你居然沒反感。」
秦硯順手將寫完的紙筆擱在木桌上,瞥了眼一旁的棋局:「他還欠我東西沒還。」
他去除魂那天的事,松向南並不知情:「他還欠你東西?那顆金豆嗎?」
一邊說他還一邊掏兜,摸了半天才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掏出來那顆金豆子:「還在呢,在我這兒。」
秦硯頓了幾秒:「你要閒了就去醫館看看。」
「什麼意思?」
「沒事,誇你聰明。」
秦硯順手將桌上寫好的紙遞給他:「自己去悟,我只能寫這麼多。」
接過一看,都是關於掌燭術的理解,甚至包括如何探魂除魂,松向南大致看了兩眼,抬起頭:「你全告訴我,不怕我毀了家門?」
「誰說我全告訴你了?」秦硯抬眸,將筆也遞給他:「每個人的核心能力不同,你自己發掘。」
「總有一天需要你獨當一面,我倒是怕你給承燭府丟臉。」
秦硯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一個極小的弧度:「丟臉了別叫我哥。」
此後幾天,松向南無一不是在練習。
他有天賦,也確實刻苦,秦硯都看在眼裡,除了讓他自己領悟之外,偶爾也帶著他去除魂。
鎮子太小,也發生不了什麼大事,能遇到好上手的,他甚至會交給松向南去做,自己來善後。
那天在街上遇到林聽淮,他還特地沖松向南笑笑:「變化很大,恭喜了。」
林聽淮一向語氣薄涼,聽第一遍甚至讓人沒分出來是真心還是假意,靜默幾秒,還是秦硯在身後輕輕拍了一把松向南的肩膀,主動接過話頭:「努力使然,你這是去哪?」
林聽淮輕輕甩了甩袖:「來置辦些家用,家妹慶生,還沒來得及邀請,正好遇上,就麻煩你們也告知宋子京和許逢了。」
不遠處就是集市,正值吵嚷,松向南這才緩過神,一聽說有人慶生,滿面喜氣:「好說好說,具體日期你也不講,我們都不好置辦禮品。」
兩番都真誠,湯婆子被林聽淮向懷裡捂了捂,從肚子暖到胸膛:「三日後,屆時必會將邀請帖送至手中。」
道過別,松向南掏了掏沒收好的蠟燭,和秦硯往集市走:「先前怎麼沒聽他提起妹妹的事?」
兩人還沒吃飯,決定找個地方去填飽肚子,走著走著又到了上次吃燒鵝的地方,乾脆進去要了一隻,在上次的位置坐下了。
林聽淮有妹妹這件事他們都清楚,但他們不常提,據說是妹妹被老爺養在別處,兩人也不親近,自然就沒什麼可說的。
「難得給他妹妹慶生,你說準備個什麼好?」松向南一面將筷子遞給秦硯,一面還在復盤這事:「他妹妹這是回來了?不會和親傳有關吧?」
秦硯抬眸瞥他一眼:「林家除了他,還有誰更適合親傳?」
兩人除完魂,時間已經不早,此刻店裡人不多,燒鵝也就上的快,沒聊兩分鐘,小二已經端著鵝走過來了。
「倒不是懷疑他的實力,就是說妹妹這件事,總覺著有些蹊蹺。」松向南先撕下來一塊好肉,順手扔到秦硯碗裡:「沒見過沒聽過,突然就回來了。」
秦硯低頭不語,松向南早就習慣,自然而然說下去:「不過畢竟是個姑娘,送禮可要送些什麼好?胭脂水粉會不會太俗?」
對於林家來說,胭脂水粉確實不是個好選擇,兩人就這樣想了有兩天,都沒想出點像樣的東西。
恰好在第二天晚幾人又去臨期聚,這次林聽淮忙著家事沒來,松向南也就毫不避諱,想許逢請教意見。
許逢斜倚在欄杆上,擰著眉半晌沒吱聲。
和他以往完全不同,許逢今天仿佛換了個人,和他說話也是時常走神,也不怎麼倒苦水了。
松向南疑惑,倒是宋子京見他沒問出來,接上話頭:「要我說,送什麼都不如送些實用的,我聽說他妹妹平日就喜歡研究些書畫,怪有趣。」
秦硯看他一眼,自然不會搭腔,倒是很久沒吱聲的許逢突然講目光斜過去:「你聽誰說的?」
「林聽淮啊,還能有誰?」宋子京一臉無辜。
「你少瞎扯,我都不知道的事他能讓你知道?」
許逢說完這番話才察覺不對,臉色登時又綠又白,精彩紛呈。
倒是宋子京滿臉得意,抬起下巴:「那你說說,你都知道什麼?」
許逢這才反應過來被宋子京給詐了,頓時尷尬了一陣,隨後重重放下手裡的酒杯:「我也不明真假,只是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