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了半天淋浴頭, 秦硯還是把水調到溫水檔。
浴室空間不小,除了淋浴間外還有洗漱池等空間, 都是連在一起的。
秦硯拉了帘子在洗澡,突然浴室門被敲響,他隱約聽見,但又不確定,沒在乎。
誰知門外那人敲得用力了些,秦硯用腳都能知道是誰,無奈關了水,耐下性子:「怎麼了?」
「道長,我東西落在裡面了,能幫我拿一下嗎?」
秦硯拉開帘子朝洗漱間看了一圈,看到一條放在儲物柜上的毛巾。
猶豫兩秒,他扯過一旁的浴巾裹在腰際,空了空腳上的水就去拿那條毛巾,還特意擦了手,確定不會濕。
門剛拉開一條縫,宋子京骨節修長的手就伸了半隻進來,聲音懶懶:「道長,門再開點唄。」
不僅如此,他手還不安分地摸向秦硯胳膊,順著手背上青筋的紋路摸上秦硯手腕,指腹打轉描摹。
秦硯一把拉開門。
宋子京正斜倚在門邊,這一拉開把他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秦硯就順勢反抓住他手腕,將他拽進來。
浴室里水汽還沒下去,熱氣氤潤,撲了宋子京一臉一身,紅潮瞬間掛臉。
秦硯將毛巾塞進他另一隻手裡,卻反手將門關上:「要洗就趁早,太晚了頭髮吹不干。」
果不其然,宋子京開始向後縮:「道長你還沒洗完……我等會兒……」
秦硯不聽,拉開浴室帘子就把人往裡帶。
宋子京慌了,但沒掙扎,手裡的毛巾攥得緊:「那個……」
秦硯回頭看他一眼,奇道:「手抓那麼緊幹什麼?怕什麼?」
浴室地滑,宋子京踩進來就站不穩,聽他這麼一說更是慌神,腳下沒站穩,直直朝下滑去。
秦硯還抓著他手腕呢,怎麼可能看他滑倒,一個發力就把人拽到自己懷裡,兩人狠狠撞在牆上。
這裡本來就潮熱,兩人身體靠得太近能產生什麼反應可想而知,尤其是秦硯此刻也就靠個浴巾來遮擋。
宋子京立馬開始慌張,笑著打哈哈:「洗澡輪流來,我們不能一起洗,我們是自愛好少年。」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秦硯腦海里有根弦在此刻崩斷。
不知怎得,秦硯直接a上去了。
熾熱的唇猛地撞上去,撞得宋子京發懵,腦子還是昏的,整個人就被秦硯帶著換了個位置,原本是秦硯背抵著牆,這下是他被撞在牆上。
喉間溢出一聲悶哼,全被秦硯的攻勢咽下去,他太用力,幾乎是不斷向里索取,宋子京忍了忍,還是睜開眼朝一旁扭過去,躲過這個窒息的吻。
兩人錯開臉喘了幾秒鐘,浴室里潮氣退下去,但依舊很熱,秦硯攬著他,拉開門走出去。
窗簾都是拉上的,省了不少事,秦硯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讓宋子京舒服。
宋子京也配合,仿佛下定了決心:「你在上面?有經驗嗎?」
秦硯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你有經驗?」
「我沒有,但道長你一看就是很純情的那種,我怕……」話還沒說完,他猛地一抖,聲音都不自覺帶了顫:「不是,沒點預告嗎?」
手指靈活,秦硯盯著他眼睛看的認真:「我看電視從來不喜歡看預告。」
亂成啥了,這人還是一副清明的眼神,看得宋子京很不爽,決定報復。
秦硯明顯感覺到異常,稍稍用力。
兩人如同賭徒,在賭桌上肆意添加籌碼,你狠我比你更狠,總有一方是贏家。
骰子扔出去,落子無悔,起起伏伏,局勢一再變化,更是花樣百出,直叫人酣暢淋漓。
秦硯沒經驗,但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玩賭也要耍賴,偏偏還堵得宋子京無處說理,硬生生受著他的招式,無奈舉旗投降,將所有身家都交出去抵押給他。
到最後他只能哭,哭也哭不出聲,捂著眼睛推開秦硯:「你耍賴。」
秦硯一聲不吭,接受這副局面,將人帶到浴室去,擰開淋浴頭,溫水澆在身上,壓了壓火。
宋子京好了傷疤忘了疼,哼唧兩聲又開始犯渾,將水調到熱檔,又要往秦硯身旁靠。
秦硯稍稍恢復了點理智,啞著聲問他:「哪裡來的東西?床頭櫃裡的?還是你提前準備的?
這話一出那點旖旎氣氛消了兩分,宋子京都要笑出聲:「我真不是這樣的人,不會提前準備的。」
又哭又笑,他也是記吃不記打,還往秦硯身上湊:「道長,咱倆還沒在一起就幹這事,你不會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