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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許裴,此刻一副青衣少年郎的模樣,唯獨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欲言又止地去撈袖子。

秦硯自然而然將袖子向後拂去,把許裴看得一愣一愣的:「你經常穿?這麼熟練。」

他這樣說秦硯才回過神來,自己做的這些動作未免太順手,仿佛他真在古代生活過。

想起那些夢,秦硯就當是前世的肌肉記憶。

小路蔓延至竹林深處,與那房屋漸行漸近,原先伸出頭來的那人此刻也站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婦人側過身,微微俯下朝他們伸出手:「公子們慢慢聊,有你們在,也許大人的病會好些。」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

竹葉微傾,站在小屋門口的男子臉色虛弱,一身玄衣,髮髻高高盤起。

他強撐著身體,斜倚在門邊朝他們招手:「秦兄,許兄,快來。」

秦硯不敢耽擱,生怕他下一秒倒下去沒信息可講,快走幾步至屋前,學著那年輕男人的樣子朝他行了一禮,許裴也跟著學。

男人捂住口鼻,轉過臉去咳嗽了兩聲,回過頭來把他們往屋內迎:「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屬實抱歉,你們先坐著,待我去叫阿聽收拾了房間,今夜我們就能好好吟詩作對了。」

兩人邁進屋,這才聞到一屋子的紙墨味,不愧是書房,一地的書卷廢紙,兩大排書架上擺的滿滿當當,但更吸引人的是窗前的書桌。

定睛一看,那窗前的桌上正擺著一副字,字末題名:王勉。

男人笑著正要去喚女主人阿聽,秦硯靈光一閃,率先一步出聲:「王……王兄。」

王勉扭過頭,一副病容難藏:「秦兄何事?可是身體不適?」

許裴瞥到桌上那副字,當即反應過來,見秦硯擰眉思考,隨即接上話頭:「王兄大病沒……未愈,不如稍作休息,你我三人許久未見,敘敘舊也好。」

王勉一臉恍然大悟:「噢,在理在理,那二位先坐,我去倒茶。」

說罷,他一個閃身拐出了門,帶著咳嗽聲走遠了。

許裴松下一口氣,一轉頭看見秦硯正看著桌上那副字,也上前去看那字畫的內容。

看了半天,就是很正常的題字,但秦硯目光一直沒移開,許裴跟著他視線轉,終於在桌角看到最關鍵的東西。

那是一方黑色硯台,以精細筆力在左半側雕刻下花紋,細細看過就能看出雕的正是文竹,蘊含百折不撓之意。

秦硯扭頭:「你之前有注意過嗎?是不是同一個硯台?」

這屋內門窗開著,微風從窗外拂進來,莫名讓許裴起了一身寒意,雞皮疙瘩順著大臂立起,很快遍布全身。

他想說是,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明明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後頸處不斷升上來的涼意讓許裴忍不住回頭看。

他背後除了一堵掛滿字畫的牆,什麼都沒有。

秦硯看出他的反常,順著他目光也向後看了一眼:「怎麼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東西在盯著我們?」

許裴立馬將頭扭回來,神色帶了一點慌張。

秦硯沒回答他,反而聞到一股凜冽清香,那味道順著門口飄進來,愈滾愈濃烈。

咳嗽聲如預期響起,王勉端著盤子從屋外邁進來,臉上笑容不變:「二位遠道而來,所幸寒舍空屋較多,就是家道清貧,還希望秦兄許兄莫嫌棄。」

他將托盤放至桌上,端起茶盞笑顏盈盈地遞給秦硯:「你們這次可是來得巧,待我細細講來!」

秦硯接過茶,先抬至鼻前聞過,確認沒有問題後側過臉給許裴使了個眼色,隨後細細抿了一口。

王勉沒注意他們倆的小動作,茶給過就去門口拖竹凳,幾人圍坐在王勉的書桌前,看著他準備研墨。

許裴的視線一直在那方硯台上沒離開,誰知王勉一弓身,從側邊的櫃檯上取下另一方硯台。

兩人對視一眼,許裴傾身壓在桌前:「那個王兄啊,怎麼不用桌上硯台?看起來質量上乘,手感不錯啊。」

王勉聽了這話,陡然面色一白,但也就是一瞬間又恢復了神色:「這硯台珍貴,平日裡也就擺出來瞧個喜,真要用還是使不得的。」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將桌上那硯台端走,放到窗台邊上。

秦硯和許裴對視一眼,那硯台絕對有問題!

彼時王勉研完墨,將筆擱置在一邊,一臉興致地從側面書籠里抽出幾張紙,遞給離他近的許裴:「許兄看這個,前些日子寫的,雖說生了病但這手感還在,所幸有了相公的幫助,兩日後的策論準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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