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特別明顯的幾組之外, 剩下的人看不出他們是個人組隊還是兩兩組隊。
距離活動結束還有兩個晚上, 按照這趨勢,秦硯已經可以猜到明天晚上會是怎樣的光景, 但今天的任務已經相比於昨天難上加難。
目標太少,留給他探查的時間也不多, 要是能找到一個牌碑,起碼還能拖延些上交的時間,昨天那瞬間天黑算是讓他長了記性。
老人話一說完,人群就朝著門口擠去了,秦硯沒管剛才那男人,一轉身,宋子京已經是調整好狀態等著他。
兩人沒急著出門,先讓宋子京定了個大致方向去找,秦硯負責在村里收集信息,為夜晚做準備。
邁出祠堂前,他回頭看了眼依舊駐足在原地的老人,以及老人身後那副兒童畫。
畫上的小孩依舊是背影,只是今天再看,他居然光著腳沒穿鞋。
取而代之的,是小孩手上突然出現的一個撥浪鼓。
對於村落房屋的分布,秦硯心裡有所猜想。
設計的緊湊並不是好事,相反,由於路太狹小反而會行動不便,一條大路穿過主屋,剩下的想要連接別的屋子就必須要走昨天晚上秦硯側著身子過的小路。
這樣的布局不像是關係好的象徵,更像是在防備著有人離開或是想限制周遍屋主的行動。
既然能在祠堂看到有關繡鞋的線索,就說明村裡有不少這方面的細節沒被人注意到。
秦硯腦海里已經想到好幾個關鍵問題。
繡鞋到底從何而來?為什麼能有如此大的功效?
小神到底是什麼?和繡鞋又有什麼關係?
得到繡鞋的條件與標準是否真的如同東哥所說的一樣簡單?
拐過小路,秦硯帶著問題走上了與祠堂相反的路。
這裡的天氣沒晴過,自從他們進入村子永遠都是烏雲蔽日。
腳下方向調轉,秦硯放緩步伐,抬頭看了看天,又收回目光,注意到立在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單憑衣著秦硯就認出是昨天那對情侶,此刻他們正背對著秦硯,蹲在田邊翻找著什麼。
身側有條小路,秦硯閃身拐進去,沒著急離開,而是斜立在牆邊看了兩眼那情侶的動作。
隔得遠看不真切,但秦硯能認出他們似乎是從地里挖了什麼東西出來。
他想再多看兩眼,身後突然傳來聲響,秦硯扭頭一看,是昨天賣泥人的老婆婆。
似乎是剛出攤,她挎著籃子正順著小路朝秦硯迎面走來,秦硯下意識避讓開,朝牆邊貼了貼。
正當那婆婆要路過他時,他看到那婆婆挎著籃子的手上有道深深的紅痕。
老婆婆出了小路走遠了,秦硯看著她背影,轉身朝村里走去。
這裡的村民能見到的不少,大部分都是門窗緊閉,連燈都不開幾盞,秦硯自然不會選擇去問村民這村子裡的事情,只能選擇從物品上入手。
祠堂絕對是包含了不少信息量的地方,但那老人此刻就在祠堂里,要想進去探查絕對不容易。
他一邊想一邊走,正好碰到許裴從村口處走過來,看到他急忙把他拉到一邊,將第一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詳細說了。
秦硯擰眉:「你說那個人是被推出來的?」
許裴看了眼四周,確認沒什麼人之後點點頭:「對,他們之前在屋裡還爆發過爭吵,不過聽不清楚。」
秦硯下意識摁了摁掌心的靈燭印記,抬頭看了眼許裴身後:「林雪芥呢?」
許裴順著他目光回頭瞥了一眼,什麼都沒有:「他去廁所了,昨天我們沒找到泥人,今天估計也找不到牌碑,就想能多找些線索就多找找。」
秦硯點點頭,將挎包里昨天獲得的兩張符紙遞給許裴。
許裴一臉詫異:「給我這個幹什麼?」
「拿好,晚上不安全,遇到什麼事情就來找我。」
扔給他符紙,秦硯就走另一條路離開了。
許裴他們親眼目睹了小神上身,但對於小神的存在還不了解,符紙儘可能多的給他們保命,他和宋子京還能再拖。
快走到村口,東哥果然就在路上守著,秦硯沒湊近,就站在屋子前確認沒什麼可找的,準備離開。
剛轉過身,一個村民正好和他擦肩而過,朝著東哥去了,遠遠打了個招呼:「東哥!又守著他們呢?」
路口欄杆處倚著的男人抬起頭,從兜里掏出根煙,劃火柴點燃塞進嘴裡:「可不嗎?你今天起這麼早?」
村民與東哥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兩人說的話要聽不清楚,秦硯右手翻轉,白煙從靈燭印記里飄出,朝著村口的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