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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店的生意這兩年不景氣,文織這些年和外婆一起住在舅舅家裡,一應花銷都是舅舅在出,可從沒有人埋怨她。

在她的提議下,增設了繡坊,將合適的綢緞做成繡品。

繡品普通百姓買不起,若是做得不夠精巧,富紳家的太太小姐又看不上,因此文記繡坊落進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文織果然心動,問道:「你們找到了?」

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說:「你想見,我們現在就去。」

文織猶豫片刻,說:「你們既然找到了,等我把這件事辦完……」

「不行!」滿燕立刻喊道,「你……你現在不去,也許……待會兒她就走了!」

「走了?」

「沒錯!」滿魚附和道,「她要回老家,我和小燕勸了好久,她才答應見你一面的,你真不去?」

文織疑惑道:「這麼重要的事,你們剛才不說?」

兩人向善良的天冬投去求助的目光。

天冬立刻接話:「他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才忘了說,快走吧,什麼時候不能下毒。」

這句話打動了文織——井又不會跑。

危機解除,嘴快的兩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默默藏在後面擦汗。

滿魚說:「我可是救了你。」

滿燕疑惑道:「井的事明明是你先說的!」

「提醒她往井裡下毒的是我嗎?」

「你不提井,我怎麼會想到這裡?」

滿魚哦了聲,洋洋得意道:「你承認我比你聰明?」

「你比我嘴快。」

光顧著吵嘴,倆人落後了一大截,滿燕不想再和他爭辯,拽著他跟上了隊伍。

傍晚時分,他們再次造訪了陳府。

這次可不需要翻牆硬闖,而是以客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文織一看見親爹那張仿佛被吸乾精氣的死人臉,撈起椅子就衝上前去。

天冬哎哎著上手去攔,手卻一下也沒碰到文織的袖子。

滿魚滿燕站得老遠,勸道:「別砸頭啊,容易死。」

畢少爺懶得陪他們演,看著陳老爺抱頭鼠竄,悠哉游哉道:「你這家產都賠乾淨了,還敢和姓鄭的借錢?還是用你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抵押,你怎麼想的?」

陳老爺躲閃不及,被木椅子砸中了肩膀,坐在地上哎喲哎喲。

一聽這話,陳老爺登時怒道:「你怎麼知道!」

「你那些欠條都在店裡,我借用了一下。」滿魚說,「給鄭員外看了看,他挺生氣的,估計一會兒就來要債了。」

滿燕站在一旁附和道:「鄭員外是好色,但是更貪財,你騙他的錢,他非得吃了你。」

話音剛落,就聽轟隆一聲,大門應聲而倒。

聽到動靜的小妾們聽到動靜,早就收拾了細軟,已然沒了人影。

債主將好好的庭院打砸得一片狼藉,但凡值點錢的東西都搬空了。

滿魚溜達到文織邊上,說:「這不比毒死他高興嗎?」

文織沒說話,懷中抱著母親的牌位,細細地用綢緞包裹起來,離開了陳府。

好好的馬車變得很擁擠,幾個人輪流出去駕車,倒也坐得下,只是——

天冬憂愁道:「這樣真的好嗎?」

身後堆了十幾匹上好的綢緞,繡娘指揮著他們,特意到倉庫里偷……嗯……拿出來的。

畢舸大剌剌躺著,「有什麼不好的,要不是家產敗光了,他就小織一個孩子,什麼都該是她的,拿他幾匹布怎麼了。」

文織低頭看著牌位,好半天才說:「回去了,請你們吃飯。」

滿魚說道:「給你找到這麼一個好繡娘,光一頓飯可不夠。」

滿燕有點困,倒在滿魚肩膀上,還在附和地點頭。

滿魚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臉,說:「你非要擠著我睡啊,那邊有窗戶,轉過去。」

滿燕閉上了眼睛,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

畢舸噫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意說:「就是,你非擠著他幹什麼,瞧他小氣的。來,我讓你靠。」

滿燕抬腿不經意地踹了他一腳,畢舸十分誇張地哀嚎一聲。

滿魚無聲地笑了一下,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滿燕的腦袋。

第21章

春逝夏來,白日漸長,暑氣日盛。

滿燕返回房中,有人還在賴床。

他剛走近,滿魚就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臉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醒了還不起,再不出發,待會兒就熱起來了。」

滿魚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氣息微弱地說:「我頭痛,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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