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天上下雨了。
他正走在前往符峰的路上,打算去找符修算帳。
「這個遊戲怎麼又停服了?你們家遊戲怎麼天天停服?」
接待他的符修說話很直:「我們沒錢了。」
「你們做遊戲的怎麼會沒錢?我充的那麼多錢呢?」
「不知道,你去丹峰問。」
「丹峰貪的錢不是都被戒律堂查出來了嗎?」
「對啊。」
「那你們為什麼會沒錢?」
「我們就是沒錢啊。」
岑鶴又想問一個做遊戲的怎麼會沒錢了。
對面的符修看他這個嘴型,猜到了他又要問什麼。
「你主峰找人問吧,反正我不知道。」
「主峰的人知道?」
「對,他們什麼都知道。」
岑鶴就真的跑去主峰問了。
他先去了戒律堂,問出這個問題以後,他就被一群劍修用力摸了一頓,他覺得現在的劍修真是越來越不知廉恥了,一天就知道對著他們魂修摸來摸去。
然後他就去了主峰的庫房。
在這裡可以找到一些器修,正好他的大型玉牌也壞了,問完這個問題以後可以順便找對方修一修。
他找到了一個長相很可愛,看上去應該不會對人動手動腳的器修,上去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問我這個啊?因為錢都被劍峰拿走了啊。」
她說著話,在庫房裡放下了一堆發著光的法寶。
岑鶴仔細看了看。
沒錯,這絕對是法寶,是擁有地階以上的品質的法寶。
「是秋師姐嗎?」
「誒,你認識我啊?」
岑鶴不認識這張臉。
器峰里能煉製出法寶的修士不多,有權限管理庫房的長老只有三個,凰師姐回凰家接管家族了,歲師姐在閉關,留在凌霄宗里的就只有秋師姐。
所以其實誰都能猜到她是誰。
秋祿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再多問。
岑鶴很想再多問問:「師姐,你和我岑師姐是不是很熟啊?我也姓岑。」
「是很熟啊,你想她了嗎?我帶你過去。」
岑鶴僵住了。
他只是隨口一說,他的岑並不是岑希的岑啊。
再抬頭的時候,他面前坐著的就是正在喝奶茶的岑希了。
岑鶴有點慌。
岑師姐給他遞了杯奶茶。
岑鶴喝了一口,感覺放鬆多了。
「你很緊張啊,難道你是有什么正經事要來找我嗎?」
岑希放下奶茶,看著他問道。
岑鶴努力思考他有什么正經事能拿出來說。
憑藉他豐富的身外化身,他還真想到了一件正經事。
「很多劍修不服謝師姐,要把她趕出道場,這件事情岑師姐你聽說過了嗎?」
「還沒有聽說。」
「怎麼辦啊,我們要不要去幫幫謝師姐啊?」
岑希喝了一口奶茶。
讓她一個洞虛期劍修去幫一個化神期劍修?
真是很有創意的想法。
岑鶴感覺岑希和秋祿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有點著急了,這真的是一件很正經的事情啊。
「謝師姐她人很好的,你們真的不打算幫幫她嗎?那群劍修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們都是長老,都不管管嗎?」
「管什麼?」
「不能讓謝師姐被趕出道場啊!」
「你說的這個事情,謝玄被趕出道場,呃,這件事……」
秋祿從廚房裡拿了一盤冰粥過來:「虧的到底是誰,要不然你再想想?」
岑鶴想了想,他沒想通。
但是他感覺這兩位師姐對他都挺溫和的,他就接著又談了個正經事。
「戒律堂這樣被那群劍修管著不太好吧?」
他們真的很煩啊,正事做不好,明明沒拿到錢還亂講,還老是摸別人,就不能換人來嗎?
「我們器修忙著煉器,符修忙著寫符咒,食修忙著做菜,丹修忙著煉丹,你過來找我說這件事情,是想換魂修來嗎?」
岑鶴搖了搖頭:「我們魂修要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