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希望她是个真正的男人,能打得过贺俊,把我从他手里抢过去。但她不是。贺俊提着她的衣领就像捉起一只小鸡,把她扔到地上像丢一件垃圾……
她赢不了贺俊,保护不了我,我又怎么敢把岌岌可危的自己完整地交到她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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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妈妈在我身边泣不成声,父亲沉默得一言不发。见我睁开眼,他们赶紧叫来医生。片刻之后,三个人伫立在病床前,勒令我这段时间千万不可以情绪激动,最好整个暑假都不要离开医院。
“白雪,那边已经帮你找到匹配的心脏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帮忙安排了之后的康复,说是可以送你去瑞士……”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到,“真是谢天谢地,你能得到那家人的赏识……否则我们该怎么办啊……听我说,你一定要留住那个男人,那是你的命啊……”
“你少说两句,现在就让她安心康复吧。”爸爸皱着眉头打断了妈妈。
我说不出话,眼泪也似乎冻结了,只能麻木地点点头。
我好想见她。
她是这冷漠的、利益交换的男女关系中唯一的温度。是我唯一能拴住的,可以左右的主权。
如今正离我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