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飯店,你想說什麼還記得嗎?」倪圖鈞動了動身體,把年方傑挨過來的下身移開。
「嗯對,我得說完。」年方傑這會想起來了,「我初二的事,沒和任何人說過,但對你,為了安慰你,我就這麼自然的說出來了,真的,我說的時候就覺得,完了,這人我得過一輩子了。」
倪圖鈞捏著他的手沒說話,年方傑把自己說高興了,對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我真的特別,特別,特別想對你好,本來覺得自己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已經夠牛的了,哪知道你最牛的生日禮物是一輛車啊。」
「你的禮物比車牛多了。」倪圖鈞說,聲音很輕,但兩個人距離太近,他確定年方傑能聽清。
「不夠,遠遠不夠。」年方傑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了,一把掰過倪圖鈞的臉就吻了過來。
「別……」倪圖鈞拿手遮住他的嘴,「你醉了。」
「醉了不是正好,任你擺布嗎?」這人這時候怎麼變正人君子了,明明在家什麼地方都來,年方傑把他的手按下來,笑著說。
「我在你心裡是這種禽獸嗎?」看見他笑,倪圖鈞也笑了,「好了好了,去給你放水洗個澡。」
沒等年方傑抓牢,他就一個軲轆爬起來去了浴室。
剛才我都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著這四面雕花柱,年方傑回憶起自己剛才的醉話,魯莽,真是魯莽,說什麼一輩子。
這麼想來,他剛才說完,倪圖鈞都沒搭腔,他平時很仔細,一向有問必答。
八成被嚇得不輕,都逃走了,唉!年方傑拿手掌搓著自己的臉。
其實他自己也沒想明白,一輩子太長了,什麼都會變。
話趕話怎麼就這麼說出口了。
「水放著了,你再躺一會,我先去洗。」倪圖鈞進來拿衣服,順便對他說。
不能就這樣,年方傑扶著床慢慢爬起來,不暈了,太好了,最難受那勁過了。
倪圖鈞剛站在水下閉著著眼衝著,忽然背後門開了。
「哇你這水也太冷了吧!是在修行嗎?」
年方傑縮著脖子在他身後關上門。
「剛開的,還沒熱,山里熱水慢。」倪圖鈞偷偷把龍頭往左擱了點,「你好點兒了?」
「嗯,勁過了。」年方傑嘴上回答的自然,人卻蹲了下去。
!
「喂,你……!」一句話都還沒說出口,剛開始冷卻的身體中心一下又燥熱起來。
「都這樣了,幹嘛還忍著?」年方傑抬頭問他,眼裡是赤誠的不解。
「你醉了……」倪圖鈞想解釋。
「你生日。」年方傑打斷,「我想讓你過個難忘的生日。」
「已經很難忘了,嘶……」倪圖鈞被他舔得背都繃直了,往牆上一靠,捧著小傑的頭不讓他靠過來,「你知道我不喜歡。」
「你不是不喜歡,這不是不喜歡的反應。」年方傑鬆開他。
水這時熱起來了,蒸騰的水汽掩蓋了一部分令人羞赧的顏色。
倪圖鈞大口的呼吸,無力反駁。
「以前你不是這麼獎勵我嗎?今天你還不值得獎勵?」這句話說完,年方傑又把頭埋了下去。
他了解TJ,TJ喜歡平等,這種方式只有一個人舒服,他一直不忍心。
可是此刻的TJ,抓著小傑的頭髮,背脊靠上玻璃隔斷,閉著眼睛,嘴裡發出難耐的低吟。
看他的反應,還有掌握著他最脆弱部位的滿足感,怎麼會是一個人舒服呢。
他抬手把水關了。
這樣看得更清楚。
***
古話說得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所以生日要來三次,是符合自然規律的事。
原本在浴池裡的時候,倪圖鈞也只是打算滿足一下年方傑的,可他自己坐了上來,一切就變得不受控制了。
等看著架子床的白紗四散搖擺的時候,年方傑擔心了一下歷史保護建築的隔音效果,隨後又回憶了一遍四周竹林的占地面積,這才徹底放心,為自己為自己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