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是神的不明物:【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閉嘴!誰容許你這麼說的!我艹了特麼的草了!你被關這裡這麼久你試試?!】
總結那在沈安歌手中的不明物心情只需要三個字:破如防。
沈安歌現在一邊控制著那團不明物,一邊正在熟悉現在這陌生的環境。
這裡依舊是見不到一點光的地方,或者說這裡唯一的光亮便是沈安歌。
而這裡明顯沒有不明物的存在。
沈安歌每走一步,就能接收到自己的腳步的回聲,空曠到讓她覺得這裡僅有她一人被圍困在這一方空間。
沈安歌放出自己的神識掃蕩這一方天地,她發現了遍地殘骸。
單從那些殘骸中,就能看出原先這裡的輝煌。
很快,沈安歌就注意到自己的地面上還刻著一些紋路和圖案。
她從地面的符文與殘缺的畫中判斷,這裡曾是一處殿宇。
「似乎是上古時期某位神明的殿宇。」沈安歌篤定的說。
這些刻在地面上的圖案都在訴說著一個人,似乎是某個神。
祂以炎焰為冠冕,身披白鳥翎羽袍手持利劍,在畫面中以霧遮面,劍直指另一位高坐在她之上的神。
那位神的背後也一樣畫著無限榮光。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那個瘋子最終也是這個下場!痛快!痛快!】
「你知道這是誰的殿宇?」沈安歌垂首,看向那一團不明物。
【當然!】不明物又膨脹了一下,【吾化成灰了都認得!怎麼可能不認得!我有今天都是這個瘋子的!】
【清焰。】
這兩個字在那不明物喊出聲的時候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明物的聲音基本都是模糊的,但獨獨這兩個字分外清晰。
就像是刻入骨髓的怨恨,每天都要念上個無數次。
無數次的詛咒,無數字的咒罵才能讓這模糊的聲音變得如此清晰。
「你是在說我嗎?」
原先暫住沈安歌腦海中的戰神慢慢浮現,依舊看不清面容,但是沈安歌能感受到戰神第一時間看向了沈安歌手中的那一團不明物。
戰神,天地封號,清焰帝君。
與主神共掌神界,以殺鎮四方。
「好久不見,辰樂。」
【你還記得我啊,當年你所下發的禁情令害我至今,你可還記得!】
那團不明物開始情緒激動的散發著怨氣。
沈安歌眉梢微挑,手稍稍用力,業火的力量輕而易舉便將那團怨氣壓了下去。
不明物被灼燒著大叫,「啊!」
沈安歌:「冷靜些,嗯?」
清焰:「沒錯冷靜些,這麼暴躁的脾氣該改改,不然怎麼好好修……」
她說到此頓了頓,沒再繼續說下去。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是不是時間太長忘記你做的那些事情了?害我等落到如此境地,與這些骯髒之物融為一體!】
【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讓父神處理掉你這個瘋丫頭!】
清焰:「……」
「我從不後悔禁情令推行,這個決定哪怕讓我在做一次也依舊會發布,能換來三界數萬年的太平,我覺得很划得來。」
沈安歌似乎聽到了一個很陌生的東西:「禁情令?」
【你們沒聽說過吧?】不明物冷冷哼了一聲,【區區人類怎麼可能聽說過。】
【因為這是對神明的禁令。】不明物的聲音變得更加陰陽怪氣。
清焰不緊不慢的解釋,「上古時期,三界並未像如今這般有鮮明界限。」
「神的力量本就在眾生之上,神明濫情遲早會世間大亂。」
萬物皆有情,神也不例外,動情就代表有私,有私便會易怒易偏袒,更何況神明的力量往往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長此以往,必將出事。
於是便有了針對神明的禁情令。
嚴令禁止神明對其他非神明的種族動情。
發現者輕則忘情,重則剝奪神位,貶入輪迴。
而這條禁令在戰神身隕之後,便不復存在,過不了幾千年,神明便被迫前往神之地,不再問世。
十幾萬年來,除了青冥君以外,其他人的修為也只到聖境止步。
不再出現成神者。
或許為什麼前往神之地也只有青冥君這個活化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