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
「答案。」她又重複了一遍。
沈安歌一邊詢問一邊做事,將那些還有一口氣的傢伙,全部都進傳送陣里,一起送走。
「當你一直擔心另一個人的時候,就說明你正在在意那個人了。」沐雨澤緩緩道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在默默關注沈安歌的神情變化。
沈安歌眸色更加深邃了一些,「一直擔心另一個人?」
沈安歌莫名想到了扶光,她微微一怔,「不可能。」
她在意扶光?
這個想法讓沈安歌若有所思。
為什麼自己第一想到的會是扶光?
這種感覺太微妙了。
微妙到讓沈安歌不安。
各種意義上的不安,她並不需要軟肋,也要剝離自己的私心。
這是沈安歌應該做的。
明明不應該有雜念的。
沈安歌原先是如何看待扶光的?
她只覺得這個傢伙,是一個可疑的人,想要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監視。
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情,讓沈安歌對扶光改觀,是什麼時候開始在意的?
好像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莫名的關注扶光那個病弱的樣子。
扶光的一言一行,即便矯揉造作,有時候又特別作,即便是這樣。
沈安歌也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扶光這樣鮮活的性格挺好的。
至少不怕被人欺負了去。
不過,他不欺負人就算不錯的了。
「是不是只要我一說,你就想到了那個重要的人,然後不可抑制的想到許多關於他的事情?」沐雨澤在這時湊到沈安歌的耳邊娓娓道來。
沈安歌猛然抬眸,這一個舉動,讓沐雨澤知道自己說中了。
沈安歌很聰明,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當你不斷的放不下一個人,去在意一個人的時候,說明那個人在你的心中就占據了重要的地位。」沐雨澤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
沈安歌反駁:「或許那個人有可能是邪修也不一定。」
眾所周知,沈安歌的滿腦子都是除邪,最放不下的自然是邪修。
大長老搖了搖頭,他語重心長的說:「不是這樣。」
「我再舉個例子吧,當有個人能讓你不斷破例的時候,你的內心深處,那個人便已悄無聲息在你的心裡占據一席之地。」
人的習慣,是難以改變的。
沈安歌愣了愣。
破例?
沈安歌想到自己一次次允許扶光的接觸,她是有潔癖的人,決不允許無關人等貿然靠近自己。
但是當扶光不斷靠近她的時候,沈安歌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沐雨澤看著正在思考的沈安歌,他便知曉沈安歌正在逐漸開竅。
不過,這對於沈安歌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哪怕沈安歌的修為強於沐雨澤,但是在對於閱歷方面,沐雨澤比她多了幾千年的時間,有些東西,他看得比沈安歌透徹。
也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有些話,點到為止便可,沈安歌自己也意識到了,不然不會這麼問他。
這不符合沈安歌的性格。
沈安歌心臟猛的咯噔跳了下。
被沐雨澤這麼一說,她心下哪怕再要否定,也不得不承認了。
承認扶光在她的心裡地位很特殊。
承認自己對那病怏怏的作精有特別的感情。
和沐雨澤在這裡無緣無故耗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沈安歌最終想通了。
坦然接受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沈安歌覺得,重活一次,總要有一些變化,才不會浪費自己新一次的機會。
柳暗花明豁然開朗,不過一瞬。
沈安歌沒有對沐雨澤下手,她也不再詢問情感的問題。
而是直接開口問大長老,她道:「你有印象除了你和蘭翩翩,之外還有誰是邪修安插進來的?」
沐雨澤搖了搖頭,「這邪氣會捕捉有執念之人入體,入體期間,身體便會逐漸被蠶食,不僅僅是身體,還有自己的理智,記憶。」
「你想說你記不清了?」
沈安歌眯了眯眼,她也知道,大長老並未撒謊。
「很抱歉,我也想告訴你,但是我無能為力。」沐雨澤似乎有些疲憊,他端坐在大地上,身體也逐漸開始木化。
「我的心力都被蠶食,森姬重新回到我的身體才勉強支撐我和你談話到現在。」
沈安歌頷首,她能看出來沐雨澤現在的狀態。
哪怕不需要沈安歌出手,耗盡心力的沐雨澤修為也早就燃燒殆盡。
大長老要恢復原型,重新修煉,積攢功德抵消自己所犯下的罪孽,重新化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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