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對於獻祭，甚至於無故害人性命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雙魚玉佩只關心姬瑤月能否達成她的約定，能否達到永遠。
既然姬瑤月不能，那就幫她可以。
雙魚玉佩就如同它們的外表一樣，內里依舊是孩子。
「這是錯的。」沈安歌目光堅定地看著白魚。
她的眼中沒有生氣，沒有指責，只有平靜。
沈安歌就像是引導它們一般篤定答覆。
白魚眼中氤氳著淚水。
「我呸！你又懂些什麼？！」黑魚拼盡全力破了青冥君的禁言咒，他的嘴邊血肉模糊。
「白，別聽那些狡猾的人類巧舌如簧的話術！她們都是這樣！嘴上說著一套，背後做著一套！欺負我們好騙！」黑魚那稚子般的臉頰上充滿了猙獰。
「我們只是為了維護我們自己的權益罷了！何錯之有？！」黑魚咬牙，這次青冥君並沒有給她禁言，「你忘記之前我們的結局了嗎？」
「你還想被關在那該死的地方幾千年嗎？我們是神器！不是什麼邪魔惡妖！！這群人類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黑魚憤怒的雙目通紅。
她越說，越激動，連帶著這個空間的複製物都有一瞬的扭曲。
「你們身上最大的錯誤不是別的，而是觸犯了規則。」沈安歌等待著黑魚發泄完畢才緩緩出聲。
不管是讓一個沒有修道命數的人強行修行。
還是讓一個凡人永生。
這些觸犯的規則，獻祭在此之前，都顯得只是泯滅人性的小事。
青冥君無溫地道：「世間規則才是無情的鐵律，觸犯規則便是錯誤。」無論什麼理由。
青冥君垂眸，他注視著憤怒的黑魚。
將她送到白魚的身邊。
「更別提，姬瑤月做過的事情都是她的業報，這些報應她死後是需用轉世還的，而她的複製體，只會增加姬瑤月的業報。」談青嶼雙手抱著大刀靠在一旁，補充說明。
這是修真界內，人人都知的事情。
哪怕是修道之人也不會去動這些因果關係。
人在做天在看，你逃得過初一躲不十五，天道是公平的。
這也是規則。
沈安歌和青冥君盯著雙魚玉佩，現在的談青嶼自然是負責看著蘭翩翩，避免她跑過去添亂。
沈安歌控制著無憂劃破虛空，指向了姬瑤月的複製體。
「你剛剛說的這些並不是能保護她的理由。」沈安歌知道雙魚玉佩的苦衷。
也知道這很殘酷。
但是，她依舊沒有動搖，這些都不是行惡的理由。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繼續聽下去了。
「做選擇吧，是繼續擋在我的面前，還是讓開。」沈安歌給它們做最後的選擇。
要是雙魚玉佩繼續擋在她面前，那麼沈安歌必定要將這對神器重新封印。
這個奇異點，絕不能繼續留存。
沈安歌也不會容忍這個危險的地方和重生前一樣存在。
那個複製體身上的顏色愈發的清晰，甚至於記憶都開始一比一複製完成。
「沈安歌，你最好殺了本宮，不然本宮必定要你為今天之事，付出代價！」姬瑤月的複製體做出了與原先的姬瑤月一般無二的姿態。
簡直像的驚人，不敢想像要是讓她完美複製成功完之後，姬瑤月的複製體應該不能叫做是複製體了。
而是——重生的姬瑤月。
她正在挑戰衝破沈安歌的縛仙咒。
沈安歌顯然是看出了這一點，她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黑……」白魚拽了拽黑魚的衣袖。
「你動搖了嗎？」黑魚看著白魚的視線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有什麼好動搖的，既然如此，就開打！我們不怕你！」
「這就是你們的答案了？」沈安歌周邊的靈壓開始逐漸瀰漫開來。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白魚。
白魚好像很糾結，「就不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我們會和她一直待在這個空間裡什麼都不做的。」
「抱歉。」
沈安歌話音落下，下一瞬就消失在了她們的眼前，緊接著就瞬移到姬瑤月複製體的面前。
黑魚咬牙，「嘖！」
她反應迅速，眨眼間召喚了幾個複製體，第一時間阻止沈安歌。
沈安歌也不是吃素的，她垂眸，唇間輕抿符紙，她眸底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手中利落揮動著無憂。
那些複製體壓根就不是沈安歌的對手，頃刻間，沈安歌的劍便再次直逼姬瑤月。
「不行！不可以！！！！」黑魚在喊出來時，她的周邊忽然纏繞上一股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