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一進來就挽著一個漂亮利落的劍花直指李順,長劍如虹,搭在李順的脖子上。
「刺……刺客!快來人護駕!」李順身邊的太監登時大驚失色。
嚇得周圍的宮婢太監紛紛圍上前,沈安歌眯了眯眼,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其他人無法上前,都被隔絕在外。
方才還和李順談笑,雍容華貴的皇后憤然拍案而起,「你……你是何人?!放肆!怎敢對陛下指……唔唔唔唔……」
沈安歌連看也未曾看皇后一眼,她掐訣符咒在她手邊纏繞,她一聲:「靜。」
符咒迅速打入皇后的身體內。
皇后雙眸瞪大發現自己無法言語,不僅如此周圍的太監宮婢也都被禁言了無法說話。
李順還算淡定地看著沈安歌,似乎並不意外她的行為。
沈安歌視線滲著凜冽的寒意,「看來你自己心裡有數了。」
李順還維持著溫吞的神情,「朕有猜到沈家阿姐會再來找我,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下一秒,他目光逐漸深沉,「但是,朕畢竟是九五之尊,哪怕你是安樂的阿姐,你也別太過分了。」
李順雖還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但是他的手早已攥成了拳,緊握的手開始發白,有青筋突起。
沒有帝王樂意看到自己受制於人的樣子。
扶光兩手揣著袖,捂唇稍喘,貼心說道:「夫人,我已經布了幻陣,皇宮裡藏著的修士進不來,你可以隨心所欲啦。」
想進來礙事的,全部去面對一遭自己的心魔。
扶光這話表面是說給沈安歌,實際上也是講給李順聽的。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給暴君讒言的佞臣,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後,就氣喘呼呼靠在了不遠處的美人榻上,看著沒有任何的威脅。
沈安歌對扶光的行為很是滿意,看來扶光和她很有默契。
她本來也打算讓扶光下一個幻術。
沈安歌並不想將這事情鬧大,皇宮中的修士她不懼也有一戰之力,但委時沒必要在這上面耗費沒必要的時間和精力。
沒想到扶光會這麼自覺,沈安歌對扶光心下的看法又變了一變。
她看向扶光的視線不自覺地柔和了不少。
李順的臉色卻是徹底陰沉了,他也沒心情細究沈安歌和那突然出現的男人什麼關係。
但只知道,沈安歌找來了幫手。
皇宮中的修士都是暗中從小培養的,那個貌美到惹眼的男人居然能察覺到這個。
並且還完全有自信隔絕那些修士。
李順之所以會相信扶光所說,便是因為在沈安歌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發了信號,但是迄今為止沒有一個皇宮培養的修士出現。
李順深呼吸了下道:「沈阿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李順不自覺地咬牙,不會沈安歌知道了些什麼?
沈安歌一手持劍,一手攤開畫仙擺在李順眼前,她直入主題,聲線清冷:「我來就想禮貌問問你,最近有沒有對著這張圖許了些什麼願望?」
李順:「……」你真的知道什麼是禮貌嗎?
禮貌到架著劍到別人脖子上?
這種禮貌讓人不敢恭維。
扶光只覺得沈安歌還是太溫柔,應該先來上幾劍,保准對方乖乖聽話。
在看到畫仙的時候李順的眼神有些迷茫,隨後又皺眉,他道:「這麼丑的畫是?朕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李順依稀記得是麗嬪給他的,李順眼底划過一閃而過的陰狠,那個女人又做了什麼?!
沈安歌靜靜端詳著李順的神色,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耐心為他解釋說:「這畫就掛在你床榻對面,名畫仙,是會實現你的願望,等這畫的顏色變成濃黑,就會奪取你該付出的代價,除非將你的願望抹除,阻止這畫吸取代價。」
李順臉色也很難看,端看沈安歌的行為就知道那代價有多可怕。
李順能從當年十個皇子中殺出重圍登基為帝,他不可能一點心計沒有。
李順皺眉,他娓娓道來:「這畫是麗嬪給朕的,最開始朕沒介意,交給身邊的人隨便找了處地方掛起來。」
沈安歌並沒有因此放下手中劍,她語氣依舊犀利,「畫怎麼來的不管,我只知道結果。」
李順看著沈安歌這個樣子,不由地笑了,他這些年養尊處優,鮮少被人如此冒犯過。
李順也有些賭氣的成分,他眯眼道:「要是朕的願望是成皇帝,你難不成還要殺了朕?殺了朕,哪怕你是修士也休想脫身!」
沈安歌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不吃李順這一套,她冷然開口,「就算是帝王又如何,眾生皆平等。」
「危害蒼生之人,哪怕違背規則,我沈安歌也必殺之。」
沈安歌在說這話時帶著凌厲的殺氣。
她似想到了什麼,「不過你這話也算提醒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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