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層層床幔,沈安歌看不清沈安樂的神色。
「小囡,你可有看出什麼?」沈沉雲轉而問沈安歌。
沈安歌凝眸,她看著風鈴兒似有所感,但最終只是搖頭:「無。」
要說毫無察覺是騙人的。
這裡比起邪氣,沈安歌反而是一開始便感知到了一股非常淡的妖氣。
是妖在作亂。
在下定論之前,沈安歌無意在此時說出來,打草驚蛇。
前世的這個時候,中邪的其實是另外一位妃嬪。
後來那妃嬪死後,便是邪修徹底猖獗的開啟。
如果說南陽獻祭是一個鋪墊,那麼皇宮之事便是一個踏腳石。
風鈴兒的叫聲伴隨著沈安歌的聲音更大了幾分。
貓咪叫喚的聲音在這一方空間裡迴蕩,顯得急躁。
沈安歌將風鈴兒抱在懷中,淡然道:「安靜。」
風鈴兒趾高氣揚得盯著沈安歌,還真就安靜下來了。
沈安歌安撫般揉了揉風鈴兒,她上前去打算掀開床幔看看沈安樂。
風鈴兒又開始不老實的叫喚。
「喵嗚!喵喵!!」風鈴兒抓撓著沈安歌,好像是在預警著什麼一般。
沈安歌漠然用另一隻手將風鈴兒摁住,「乖點。」
總覺得風鈴兒的這樣子和不久前的誰有點像。
想到這,沈安歌的視線朝著扶光望去,見他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就乖乖跟著。
沈安歌暗暗給他貼了張符,用來抵禦死氣。
扶光:「?」
他沒有說話,但是看到沈安歌那個符的作用就知道她的用心。
扶光那張病態煞白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極其蠱人的笑。
沈安歌淡然收回視線,她將風鈴兒遞給扶光,風鈴兒不情願極了,喵喵亂叫。
扶光接過,他也不客氣,直接精準拿捏住貓咪的舒適區——撓它的下巴。
風鈴兒過了一會就發出了舒服的咕嚕聲。
但是風鈴兒一看到沈安歌要繼續去掀開床幔,又開始想喵喵亂叫。
「別擔心,不會有事。」扶光貼著風鈴兒的耳朵輕聲說。
僅這一句,風鈴兒那雙異瞳如人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扶光。
扶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風鈴兒變得乖巧了不少。
沈安歌才將那層層床幔掀開一角,「小嫋,你……」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太監尖聲喊道:「陛下駕到——」
這聲音打斷了沈安歌后來的話。
但是同樣的,沈安歌在掀開床幔後,那死氣和妖氣儼然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看到了臉消瘦的分外厲害,眼底一陣烏青的沈安樂。
「臣/奴參見陛下。」
一眾人烏泱泱地跪下,站著的只有沈安歌,哦,還有一個扶光。
扶光好像一點都不畏懼皇帝會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站著很坦然,不過周圍的除了沈安歌以外,其他人都下意識的忽視了扶光的存在。
沈安歌知道扶光應該是偷偷用了屏蔽五感的幻術。
「沈國公快免禮,一家人不談這些虛禮。」一道溫吞的聲音便從外邊先傳來。
皇帝人未至,聲先至。
他長相清俊,眉目中還帶著疲憊之色,身著玄色龍袍,戴著象徵帝王的頭冠,面色焦急萬分。
這位便是當今聖上,李順。
「陛下,恕妾無法起身行禮。」沈安樂虛弱無力地聲音再次響起,但這聲音婉轉還飽含愛意。
沈安歌皺眉,和沈沉雲面面相覷,眼神中帶著詢問。
沈安歌:阿妹什麼時候妻味這麼重了?
沈沉雲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或許是愛情的力量?
反正沈沉雲就是這樣,自和東方霞成親以後,在家的人夫味就重了。
所以,他也沒多想。
沈安歌:「……」
她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在扶光手上舒服咕嚕的風鈴兒。
心下早已有數。
李順健步上前,他心疼地望著沈安樂:「愛妃說的什麼話,你身子不適就應該好好躺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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