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圍觀的妃嬪見她撕扯貴妃,簡直目瞪口呆,礙於身份,便一窩蜂上去勸阻,奈何嚴致欣盛怒之下,無論是誰在邊下拉都挨了兩下。
沒了人拉她,她便更囂張,想將方才的巴掌還回去,然而房幽早有準備,怎會讓她如願。更何況,她自小跑馬,身體之康健,在京中稱第二,沒有貴女敢稱第一。
因此,二人撕扯的局面逐漸演變成了房幽單方面施暴。
然而涼亭就一點兒大的地方,人又多,二人糾扯之下,房幽一腳踩空階梯,往後跌坐了下去。
身後是一雙手扶住了自個兒,房幽聽見她在自個兒耳邊輕聲:「貴妃好計謀。」
很快,翠釧聲音變得驚慌失措:「淑妃把貴妃娘娘推倒了!」
這下子,局面愈加顯得兵荒馬亂。
到最後,裴昱急匆匆趕來,聽聞二人起爭端的始末不由頭痛。
嚴懷山還在京中替他處理政事,自然不能輕易讓其寒心。雖說嚴致欣不敬在先,可畢竟年紀小,房幽又何必要與她計較。
他嘆聲,憐惜地撫了撫嚴致欣臉上被甩的耳光印記,道:「朕今晚留宿你那裡。」
話畢,語氣又變得十分冷硬:「貴妃,回去好好反省,禁足十日,宮規抄上十遍。」
這懲罰算什麼?嚴致欣仍有些不滿意,然而裴昱卻已徑直打橫抱起了她。
她臉色微微透紅,在人前的這種聖寵,自然讓她十分滿意。
圍著的妃嬪們都散了,翠釧站在她跟前,面無表情:「你若要與我說什麼不要拖旁人下水,便免開尊口。」
房幽的腳腕扭傷,正有些刺痛,見她轉身要走,忙不迭跛了幾步上前攔住。
她面色被痛得有些難看,道:「我是來告訴你,天無絕人之路,我是來告訴你,這毒或許有解。」
翠釧面色一震,狐疑地打量她半晌,卻仍是搖頭:「我不信。」
「貴妃娘娘,你便爛好心吧,看有沒有人會記得你的『善良』。」她輕輕笑,意有所指。
的確如此,儲秀宮那批秀女被遣返回家,無論出於什麼因由,都於聲名有異,往後連再進宮的資格也沒了。更何況,誰會不願意嫁給九五至尊、天下之主?
這一次,她房幽可謂樹敵頗多。
房幽蹙眉,眼睜睜看著她走遠。
她曾與翠釧相處過一段時日,知曉她並非那樣壞到無可救藥的性子,她既然肯留下來與她談,那必定就還有轉機。
只盼靈憂早些研製出解藥。
她的腳扭傷,自然走不回宮,便只能叫兩個小太監去抬了轎子來。
今日湘元、湘蓮並未陪她出門,見房幽傷了腿腳,便趕忙地要去請御醫,卻被她攔住:「無妨,找些藥油給我塗塗便是。」
裴昱要禁足她,她怎能大喇喇出門給旁人留口舌。
再說今日與嚴致欣那場仗是她刻意而為之,本就是為了避寵,如此結果正中她下懷,還是安安生生地待在宮裡,免得又被裴昱那廝盯上。
*
五月的夜晚,熱氣自窗戶縫中透進來,熱得人有些發慌。
因過年北地那場戰爭之故,國庫空虛,因而裴昱便規定七月才可用冰塊。然而他自個兒、皇后以及嚴致欣、翠釧宮中,都是有冰用的,貴妃界混得最慘的也唯有她房幽了。
叫了兩個撲扇的奴婢出去,她一面輕輕扇風,一面眯眼睡過去。
這覺睡得不大安穩,房幽只覺越來越熱,甚而腳踝上仿佛有什麼炙熱的東西環著,怎麼掙也掙不開。
她氣急,伸腳踹過去——
這軟乎乎又濕濡的觸感有些不對。
她迷濛地睜眼看過去,卻見她的寢宮裡大變活人,有個多日未見的男人半夜潛入,正握著她細巧的腳踝。
而她方才踹過去,腳心正貼在他的薄唇上。
房幽心頭一跳,曲起膝蓋把腳收回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1_b/bjZN8.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