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比較裴氏兄弟的身量,倒是悄悄鬆了口氣。
照裴昱那樣的溫潤公子,總不會再傷著她。
她這回未曾換那樣大膽的褻衣,只端正著身子,一副作態正是她追求的母儀天下。
她想:不能耽於情愛,得讓裴昱敬重她。
可這般端坐了兩個時辰,已然夜半,整個王府靜悄悄的,裴昱竟然還沒回來。
房幽心裡納悶,暗想莫不是裴焉使計,絆住了他?
她派了從房府帶來的侍衛去尋,前院後院都找了一遭,愣是沒找見裴昱的人影。
這雍王府好歹是一親王府邸,竟比她們房府還要混亂,奴婢們沒見著主子,就各自散了歇下,也沒人來通知她這個王妃。
房幽心裡起了火氣。
前世今生,哪曾這般被人如此苛待過。
新婚第一夜,不好鬧太大,傳出去惹人笑話。
想到明日還要進宮請安,房幽咬牙:「你們一個個皮子給我緊好了,安安生生度過今夜,且看清早入宮後回來,我如何發落爾等!」
幾個耷拉著腦袋的奴婢不以為意。
她們出自皇后宮中,早早被裴昱收作房裡人。
如今主子被封為太子,來日榮登大寶,她們在後宮裡也是有位份的。
再想到皇后娘娘對這位新王妃十分不喜,便更多了一份底氣。
房幽被氣得不輕,回房後索性先去洗漱,蓋上被子睡覺。
裴昱不回房,她能有什麼法子!
左右已是王妃,皇后之位也是板上釘釘,男人有什麼好在意的。
另邊,雍王府的消息自是傳到了裴焉這裡。
想到房幽如今氣惱的模樣,他心中自是舒暢。
洞房花燭夜乃人生四大樂事之一,他前世已體會過房幽的妙處,豈能讓這個弟弟再沾染分毫。
望著書房壁上掛著的女郎畫像,他手下微動。
衣衫半褪,朱唇輕啟,一張艷麗的桃花面上儘是嫵媚迷、醉神情。
他初時用的勁大,惹得這姑娘嚶嚶哭泣,一張小臉上滿是淚痕。
可那濕、軟狹、窄之地如斯纏人,他控制不住,只知一門心思地開鑿。
從前不覺此事有何等令男人前仆後繼,閒談時聽得軍營將士放肆言談也只過耳一遍,甚覺十分齷齪,如今自個兒親身體驗,方覺人生之妙,不過如此。
後來房幽香汗淋漓,小口小口地暈在軟被上喘氣,腳踝仍被他圈在手裡,整個人跟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
他初初開|葷,實在停不下來。
晨光微熹,淡淡的白光透過窗戶紙,映照到屋內。
夜裡他不知疲倦,要起了卻有些憐惜她:「睡會兒,等到時辰了再喚你起來。」
房幽眼皮打架,連埋怨他的話也未能出口,便昏睡過去。
那日前去宮中拜見皇帝皇后,房幽雙腿發顫,腰間是他的一隻大手撐著,才未倒下。
想到她那會兒又惱又嬌的模樣,裴焉喉中蹦出一聲輕哼,手背暴著青筋,動作不停。
迸發時刻,他向上揚起脖頸,喉頭滾動,粗重地喘出聲。
房幽啊,洞房花燭夜,豈能叫你被旁人占了去。
第23章 第23章
次日轉醒,房幽怔怔地看了看大紅的床幔,好一會兒,她才不情不願地起身。
不必多說,裴昱定是還未曾回房,如若不然,婢女們早該把她叫醒了。
當夜是湘元守夜,見她坐起來了,忙從外頭撩了床簾進來,道:「天還蒙蒙亮,王妃怎麼不多睡會兒?」
房幽臉色微沉,搖頭。
新婚的夫君一夜未歸,她心裡砰砰亂跳,滿腦子都是可曾出了什麼變故,哪能睡得著。
洗漱過,又用過早食,心緒終是穩了一些。
瞧著天色離進宮的時辰還早,房幽淡道:「去前院瞅瞅。」
裴昱受寵,王府占地也大,她說的前院乃是雍王日常辦公逗留的書房、會客廳等地。
房幽想,洞房花燭夜,總不會有人那般不長眼色,誘騙雍王出去吧?他一定還在府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