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哭了。
謝利看人冷靜了下來,才慢慢鬆開她。蔣玉瑩哭得難過,臉上有些狼狽,鼻子還一抽一抽的。謝利嘆了口氣:這叫什麼事啊。
但是人是自己老婆,心尖尖上寵著的。罵是罵不得的,只能寵著。
他從床頭櫃的抽紙里拿了紙,給人擦了臉蛋,醒了鼻子。語氣也溫柔:ldquo還難受嗎?rdquo蔣玉瑩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
ldquo哪難受?rdquo
ldquo心口疼。rdquo
謝利又把人擁入懷中:ldquo不疼了,不疼了,老公在這兒呢。rdquo
他細細安慰蔣玉瑩,安慰了好久,蔣玉瑩才安定下來,之後就變得不好意思。事實上,等鎮定下來之後,蔣玉瑩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
因為做了一個夢,被氣醒了之後就跟老公鬧彆扭。
是放在社交論壇都會被人罵神經病的程度。
謝利卻不怎麼在意,他看蔣玉瑩鎮定下來之後,去廁所接了熱水,擰了熱毛巾,先給蔣玉瑩洗了把臉。
紙巾有的時候擦不乾淨,淚痕黏在上面,謝利看著就不舒服。毛巾沾著熱水,敷到臉上的時候,蔣玉瑩還向上面仰了一下臉。謝利笑了下,感覺她就像貓兒。謝利的動作也溫柔,就像在給自己養的名貴波斯貓洗臉一樣,動作輕柔又小心。
等擦完了臉,謝利又去衛生間,擰了把毛巾,然後拿著毛巾回了過來:ldquo敷一下眼睛,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要腫了。rdquo
蔣玉瑩這個時候乖的要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乖巧地躺在了床上,眼睛上面敷著熱毛巾,整個人要好受上不少。謝利就坐在她旁邊,手裡拿著手機,隨意地看著點東西。蔣玉瑩現在心情還沒徹底恢復過來,謝利就分出左手去,握住蔣玉瑩的手,讓她安心不少。
等敷了三四遍之後,謝利才沒有繼續往返於衛生間,回到床上,準備把人攬懷裡睡覺,卻被蔣玉瑩攔住,她眼神往謝利胳膊上瞟,謝利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把胳膊往身後藏了藏,只說讓蔣玉瑩睡覺。
蔣玉瑩卻不樂意:ldquo你給我看看。rdquo
她剛醒來的時候,生氣狠了,又看到剛才還氣自己的大豬蹄子在旁邊酣睡,手下沒留情,擰得可用力了。謝利推拒了幾回,實在推不過去,才撩開了袖子。
事實證明,蔣玉瑩擰得確實很用力。
手臂上擰的那一塊印子很明顯,床頭燈調的並不亮,這樣的燈光下,看著又紅又黑的,讓蔣玉瑩又要掉金豆豆了。剛剛哭過的人,是很容易再掉眼淚的。
謝利趕忙把人擁入懷裡,又安慰了幾句:ldquo我這不是沒怪你嘛,也不疼了,就是看著慘了點。你能有多大力氣啊?乖啊,不哭了。rdquo
蔣玉瑩吸吸鼻子,將情緒穩定了下來,小聲說著對不起:ldquo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做了夢,太生氣了,那個夢太真實了,讓我醒來後還是很生氣。rdquo
ldquo嗯。rdquo
謝利用手摸著蔣玉瑩的頭髮,順手拍著她的背。三千青絲如瀑,她打理的也好,摸上去就像綢緞一樣。
等到蔣玉瑩徹底冷靜下來,謝利靠在靠枕上,懷中擁著蔣玉瑩,兩個人也別說睡覺了,就一塊靠著吧。謝利看她心情平復,才開口問她:ldquo你做什麼夢了?rdquo
蔣玉瑩其實是不想提那個夢的,但是仔細一想,自己也的確應該說出來,老憋著對夫妻感情不好。
ldquo就是,我夢到你找了個小三,我太生氣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有那麼一瞬間,謝利是挺無語的,但還是接上了話:ldquo那個小三是小姑娘啊?rdquo
他這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蔣玉瑩本來心情都平復了不少,他一提這話,蔣玉瑩又不開心了。連聲音都涼颼颼的,頗有謝利一個說不準,就讓他去見閻王的意思:ldquo可不是呢,我還認識呢。就是去年去吃燭光晚餐的時候,那個穿著清涼的小姑娘。rdquo
謝利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那肯定是白茜啊。
原小說里和原身搞在一起,還成功上位把蔣玉瑩踹了的重量級女配,這能不知道嗎?但謝利又不傻,要是現在這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那今晚上真不用睡覺了,可勁鬧吧。
所以謝利面色不變,打著哈哈:ldquo哪個啊?你這都能記得住,記憶里不錯啊。rdquo
蔣玉瑩靠著謝利的胸口,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眼,這才低著頭,ldquo哼哼rdquo了兩聲:ldquo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我自己也挺奇怪的,怎麼會莫名其妙做夢夢到她跟你在一塊呢?rdquo
謝利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臂膀,就是在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