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三十多了,和有兒有女家有美眷嬌妻的老闆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高特助還要在這裡,給自家的老闆出主意去慶祝老闆娘的生日。
還要給他整點特別的。
ldquo你提的意見都太沒有新意了,言情小說裡面都寫了不知道幾回了,現在電視劇都拍這些慶祝方法好幾次了。rdquo
mdashmdash所以,他老闆一天到晚是在看些什麼?
高特助覺得,自己老闆一天到晚不務正事,天天擱那邊看言情小說和狗血電視劇。實際上,這也是謝利夫妻倆的保留活動項目,每天吃完飯會看一會兒電視劇。
高特助尋思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口:ldquo雖然這些提議都是比較老套的,但是夫人其實本人並沒有經歷過,說不定夫人會覺得很有趣呢?rdquo
謝利的眼神看著更死了,大有: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高特助有些悻悻的。
他承認自己說話有問題,ldquo夫人其實本人並沒有經歷過rdquo這句話其實挺戳心的。這不就是在暗示,老闆之前其實也不怎麼重視老闆娘嗎?
雖然戳心,但實際上是實話。在謝利穿越過來之前,原身其實並沒有想過要不要搞點浪漫、要不要做出什麼有新意的活動。原身和蔣玉瑩的情啊、愛啊,早就消散在時間的長河裡了。
原身這老渣男,和蔣玉瑩沒有多少浪漫,和自己的小情人們也沒有。他和小情人們都是非常務實的,一個要錢,一個給錢,對於他們雙方來說,沒有比這更浪漫的。
然而謝利也曾是個想要儀式感的小仙女,怎麼可能這麼對待蔣玉瑩。他決心要給蔣玉瑩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拉著狗頭軍師在辦公室里待了一個下午。
但是兩個人冒出來的主意,被一個個否決,最後都沒想到什麼太好的辦法。高特助也有些無奈了,他看著謝利,忍不住開口道:ldquo老闆,雖然我沒有妻子,但是給人過生日這種經歷還是有的。我覺得吧,生日這種事情,不在於新不新奇,而在於是不是用心了,你的心意是不是真的傳達給夫人了。rdquo
謝利皺起了眉毛,竟然真的認真思考了下去,好像真的被高特助這句話給打動了。
事已至此,高特助也不能說出口:我就是隨便說說,被你給纏怕了,實在沒有什麼想法了。他肯定不能真的說出來,於是就陪著老闆在那邊做沉思狀,然後被謝利新的問題給徹底砸暈:ldquo那什麼樣的禮物才是有心的?rdquo
高特助這波是屬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苦著一張臉,尋思了老半天,然後想了個圓潤的回答:ldquo這個問題,我覺得不應該問我。對於夫人和老闆來說,什麼樣的禮物才是有心的,應該是老闆自己思考出來的。rdquo
聽完這個答案,謝利看了高特助一眼,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高特助點點頭,轉身走出辦公室,等到辦公室的房門關上以後,高特助才鬆了口氣。
mdashmdash天地保佑,老闆別發現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在搪塞他。
高特助出去以後,謝利眉頭緊鎖,在那邊思考著自己到底該送蔣玉瑩什麼生日禮物。他是一個非常怕麻煩的人,也比較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本質上和原身一樣,都是比較自私自利的人。
就算是穿越前和小姐妹們相處的時候,她們過生日,也是估量著閨蜜送禮的價值,再選差不多的回過去。人情往來的事情他門清,很少會去做不對等的事情。也從沒有過,自己真的動什麼心思,去準備禮物這樣的事。
什麼樣的禮物才是有心的呢?
當這個問題發自真心問自己的時候,謝利有些茫然了。
他拿著筆在本子上隨意畫著,腦袋裡卻放空著,在思考這個問題。到了下班的時候,蔣玉瑩來找他一起回家的時候,謝利才反應過來,已經是這個點了。他把本子合上,放進了桌子抽屜里,站起身來走向蔣玉瑩。
時間過得快,再過兩天就是蔣玉瑩的生日,天也漸漸開始轉涼,但夏日的餘威尚存,遠沒有過去,白日裡還是熱的半死,只有晚上才有些許輕微的涼風。
吃過晚飯,謝利照例拉著蔣玉瑩去花園裡遛彎。謝氏老宅在半山腰上,比山下要來得涼。因為這個,蔣玉瑩身上披了件披肩。她今天批的是條亞麻色的針織披肩,下墜著一條條的絲絛,裡面是條白色的連衣裙,腳下踩著帶一點點跟的坡跟涼鞋。
這打扮其實是不適合進行運動的,但本來就是在家裡的花園裡散散步,走的不快,累了還有椅子可以休息,也就不怎麼講究穿著了。
就連謝利,腳下也只穿了一雙人字涼拖。要不是謝利面子上抹不過去,又怕倒了人設,他還真想試試看,白汗衫大褲衩配上人字拖是個什麼感覺。以前他看他爸就是這麼穿的,實在太熱還會赤個膀子,雖然看著有礙觀感,但是想來也挺舒服的。
但自己做了男人,還得考慮著人設風度什麼的,想來也挺悲劇的。兩個人邊走,邊聊一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