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有點饞,但作為一個假男人,謝利的饞是饞自己沒有。
再看一眼已經塗好腳指甲的那隻腳,紅色的指甲油和白色的肌膚鮮明對比,突出一個性感。
謝利又有點手癢。
曾幾何時謝利塗指甲油的手法那叫一個專業,在大學時榮獲宿舍上下一致好評,但是現在,他要是給自己塗指甲油,那估計整個人的人設直接崩掉。沒關係,雖然不能給自己塗指甲油,但他可以給老婆塗。
謝利揮了揮手讓秘書到一邊去,自己接過了塗指甲油的工作。怎麼說呢,不愧是闊太的指甲油,不知道做了什麼處理,指甲油應該有的那一股難聞的味道,真是一點都沒有,相反,還帶了一點玫瑰精油的味道。
謝利也不知道這個指甲油是怎麼做的,總而言之,應該挺貴的。
他拿起指甲油看了看,再把小刷子沾了點在瓶口抹了抹,適應了一下稠度之後,才沾染好指甲油,對著最後三隻沒塗的,發起進攻。
謝利的動作很小心,但是他剛碰到蔣玉瑩的腳,後者就縮了下,然後撐起上身睜開眼看著他。
兩人相顧無言,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謝利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率先打破了寧靜:ldquo我就是想試試helliphelliprdquo蔣玉瑩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說:ldquo那你試試看。rdquo一邊說一邊摘下耳機,坐坐正。
她這動作,搞得謝利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又怕自己指甲油塗得太好,讓蔣玉瑩發現不對勁又怕自己塗得不好,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在這種心思下,謝利成功的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mdashmdash塗、出、去、了!
在謝利他自己、蔣玉瑩、女秘書三個人的圍觀下,那道塗到外面去的指甲油,有些過於礙眼。女秘書動作很快,飛快拿出酒精濕紙巾湊到謝利面前。謝利很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緊鎖的眉頭泄露給蔣玉瑩他有多麼不甘心。
他拿著濕紙巾將那道塗出去的痕跡擦拭的乾乾淨淨,才滿意地放下蔣玉瑩的腳。
後續還是由女秘書來操作,她看了看謝利塗的指甲油,發自內心讚嘆了一句:ldquo夫人,先生塗得還挺好看的。rdquo
蔣玉瑩曲著腿,環著自己的小腿,伸著脖頸在那瞅:ldquo還真是。rdquo秘書看了自己服務的老闆一眼,感覺她嘴都要咧到腦後跟去了。不過也是,年近四十,老公還會給自己塗腳趾甲,這換誰誰能不開心?
她倆在那研究的時候,謝利兜兜轉轉到了餐廳,早就有這邊別墅的管家在那邊等著,看到謝利來就趕緊上前迎接:ldquo先生,您肚子餓了嗎?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不餓他能來餐廳嗎?還好管家很快就補救了:ldquo因為您剛醒來不久,夫人之前吩咐廚房,做點易於消化的食物,目前有米粥、麵條準備著,還有一些本地的特色菜,您看您想吃些什麼?rdquo
謝利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真有想吃的東西,就是和管家爆出來的都不一樣:ldquo我想吃炒河粉。rdquo管家聽完有些裂開了,還重複了一句:ldquo是helliphellip炒河粉?rdquo
ldquo對,炒河粉。rdquo
作為一個管家,管家只能表示明白,然後去了廚房,剩下的傭人也沒閒著,先給上了小菜和溫水。大多數國家其實都沒有喝熱水的習慣,但是作為一個華人的私人島嶼,上面的工作人員大多數都是華人,自然是有這個習慣的。
而且考慮到僱主的年齡,這裡的傭人非常自覺的準備好了熱水,絕對是那種能夠下肚,帶著點溫熱,又不至於喝完流汗的溫度。這畢竟是夏天,想要做到這些,還有些難,只能說感謝現代保溫設備,不然真的很難。
管家的職業素養也是有的,廚房的大廚一年那麼多錢也不是領著吃閒飯的,總而言之,謝利剛吃完小菜、開胃湯和一杯溫水,他點的炒河粉就已經送到了面前。
謝利在那邊慢騰騰吃著炒河粉,蔣玉瑩在他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也進了餐廳,她剛進來就看到謝利擱那邊優哉游哉吃著炒米粉,看了一會兒,自己也餓了。當下就招呼了管家:ldquo也給我來一份炒河粉。rdquo
ldquohelliphellip好的,夫人。rdquo
管家有些坐蠟,剛才給謝利弄那份已經讓後廚的大廚們焦頭爛額,但是現在夫人也要,總不能推拒吧?他只能抹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去給蔣玉瑩也做了一份炒米粉。
等蔣玉瑩的炒河粉送到的時候,謝利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然後在那邊和蔣玉瑩聊天,管家站在旁邊充當工具人、背景板的作用,只有偶爾會插上兩句話,例如已經吃飽喝足的謝利並不打算回去睡覺,他這個時候就提議,需不需要在海灘上準備篝火?
謝利想了想,被他口中窩在海灘上,面前燃著篝火,仰面看著漫天星辰的景象所吸引,點了點頭。
這個畫面對於原身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但對於謝利,卻是前所未見。
蔣玉瑩吃完河粉,管家就適時匯報,海灘的篝火已經準備完畢。
夫妻倆就挽著手,在海灘上走了5分鐘,到達了管家準備好的地方。雖然是晚上,周圍也並沒有什麼燈光,但是海灘上卻非常明亮。地上是白色的細沙,天上是明亮的星辰,另一頭的海岸線上還搖曳著縷縷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