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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後,察覺到母親的精神有些不濟,何嶼白迅速止了話,讓徐女士繼續閉目養神,他則默默坐在一旁看守。

……

時間滴滴答答流逝,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房門被再次打開。

何先生注意到病房裡面的情形,跟著放輕了動作,沒有叫醒徐女士,把外賣袋子放在床頭柜上,旋即轉身往外走,臨走前對何嶼白使了一個眼神。

看出父親有話要說,何嶼白跟著出門。

「爸,阿綏呢?」何嶼白叩上房門,環顧四周,沒有在外面見到鄧綏的身影,先開口問。

何先生道:「我今天來得匆忙,什麼物品都沒帶,阿綏她去附近的超市買些日常用品,我先把飯帶回來了。」

何嶼白點頭,恰好有查房的醫生路過,他往一側讓了讓,安靜了幾秒鐘,爾後開口:「爸,今天晚上我留在這裡,你先回去歇息吧。」

何先生沒有答應,反而說:「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件事,這有一個人就夠了,我已經和人換了課,接下來幾天都閒著,你們一會兒都回去吧,我留在這裡照顧。」

不等何嶼白拒絕,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最近那麼忙,還是要注意身體,你媽不就是這樣才病倒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嶼白沒有堅持,只是道:「醫院裡有專門的護工,我去問問有沒有合適的,多個人,也能多搭把手。」

話音剛落,擔憂父親不同意,他馬不停蹄,就準備去護士台詢問護工的事情。

這次,何先生停在原地,目送他走遠,難得沒再說什麼。

……

另一邊,鄧綏拎著購物袋進入住院部的大樓,正打算按電梯,聽見耳邊有人在叫——

「李淑華,李淑華的家屬在嗎?」

聽到這個名字,她尋聲望去,護士還在喊:「李淑華的家屬呢?」

「在這裡!」沒過多久,有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快步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什麼東西,與護士仍然離得很遠,便焦急地詢問:「醫生,有什麼事?是我媽出什麼問題了嗎?」

「情況不大好,現在醫生也在病房……」護士說話的語速很快,邊說,邊和那個女人朝一個方向走。

鬼使神差地,鄧綏跟了上去。

轉了兩個彎後,只見前面那兩人走進一個雙人間病房。

過了一分多鐘,鄧綏立於那個房門前,目光盯著上面掛著的門牌號,伸出手指,想要推開門,半晌後又把手縮了回來,卻也沒有轉身離開。

過道上,有行人偶爾往來。

正在鄧綏站立不動之際,拐角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是幹嘛的?」

鄧綏似有所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護士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停在她的身旁,旋即護士抬手將開了一道虛縫的房門緊緊閉上:「你是這個病房的病人家屬嗎?」

對上她狐疑的目光,鄧綏的唇角綻開一抹淡淡的笑容,問道:「我不是,請問這個房間的病人叫什麼名字?得了什麼病?」

「醫院有規定,不得透露病人隱私。」護士邊強調,邊斜著眼打量她。

她剛才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確實有些奇怪,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這樣的,我家裡有人生病,也在這裡住院,剛才出去是想買些用的東西,哪成想在一樓碰見一個女人,看著很像我之前的鄰居,就想要跟過來確定一下。」

見護士不大相信,鄧綏又補充道:「我那個鄰居,她是兩年前搬走的,據說是當時得了胃癌,所以,剛才在醫院看見人有些眼熟,我就……」

鄧綏故作欲言又止,住了口。

她的話沒說完,只說到一半,護士已經卻腦補出了她的未盡之意。

這番話沒有什麼漏洞,加上她手上確實提著購物袋,護士的神色和緩下來,思考了一番,隨即道:「那應該不是你要找的人,這裡的病人得的是肺癌,已經病了很多年了。」

鄧綏不管內心裡怎麼想,她面上適時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不忘朝對方道謝。

護士擺了擺手,沒再多說,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轉角處,最近醫院病人不少,她還急著去查房。

肺癌,病了很多年……

鄧綏望著面前禁閉的房門,咀嚼著這幾個字,心中五味雜陳。

……

何嶼白帶著護工回來,正與對方交流,抬頭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病房外,面朝窗戶,背對著他,手裡還提著購物袋,看樣子是還沒有進過病房。

「阿綏?」他面露疑惑。

……對方毫無反應。

何嶼白他走到她跟前,拍了兩下對方的肩膀:「阿綏,你怎麼站在這裡?」

鄧綏收拾好情緒,轉身看見來人是他,她稍稍一愣,旋即手指微動,舉了舉握在手心裡的東西,解釋道:「剛才接了個電話,正準備進去。」

何嶼白眼神下瞥,看了一眼她的手心,隨口一問*:「又是工作上的?」

沉默須臾,鄧綏喉嚨里溢出一個低低地「嗯」字,接著看了看他的身後,那裡站著一個中年婦女,穿著質樸,面容溫和,倒是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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