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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鄧綏動作熟練地開始扎頭髮,聞言,扯了下唇角,隨即反問道:「你呢?昨天睡得怎麼樣?」

「挺好的。」何嶼白從櫥櫃裡拿出碗筷,爾後把買回來的食物一一擺在桌子上:「先來吃早餐吧。」

鄧綏走到餐桌前,隨意掃了一眼,很家常的早餐,從包裝來看,應該是小區外面的那家早點鋪。

落座後,一碗豆漿先被推到她的面前,鄧綏拿起湯匙舀了一勺,一股甜意瞬間從口腔中瀰漫開來,逐漸蔓延至心間。

她的眼睛彎了起來,還沒有喝上兩口,一個瓷白碟子便映入眼帘,裡面放著兩根油條。

鄧綏抬頭,目光里是何嶼白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半截手臂,與從衣袖裡露出來的銀色腕錶,旋即,她用眼神去打量對方。

只見他穿了一身運動服,標準的晨跑裝扮,大概因為不久前運動過,他額前的碎發垂了下來,遮住飽滿的額頭,卻無法遮掩那雙眼睛裡的神采,眼下也沒有熬夜失眠的痕跡。

看來他說的沒錯,昨晚果真睡得很好。

飯桌上,有短暫的安靜。

過了十分鐘左右,兩人都吃得差不多,鄧綏提及工作上的事情:「嶼白,你給我的股權轉讓書我已經看過了。」

何嶼白握著湯匙的手指微頓,又聽她道:「不過,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那些股份我會按照如今的市價來折算,稍後找人重新擬一份合同。」

「我們之間,不需要算的這麼清楚。」聽聞此話,他唇角繃直,有些不高興的模樣。

瞧見他的神色,鄧綏手肘撐在桌子上,目光直視著他,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這不一樣,感情歸感情,卻也不能讓你太吃虧,當初賣掉股份的時候,我是收到款項的。」

略一停頓,她又緩聲道:「再者說,這樣已經是我在賺便宜了,若那個人不是你,我又怎麼能這般輕易拿到股份。」

言語間你來我往,鄧綏的立場非常堅定,最後還是何嶼白率先敗下陣來。

短暫思考過後,他提議道:「那我來找人擬訂合同吧。」

鄧綏當即點頭,爾後詢問他:「嶼白,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大學的時候,你就學的動畫專業,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說過,打算畢業以後進公司來幫我,如今……」

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何嶼白放下湯勺,無奈地擺手,旋即正起神色:「阿綏,等忙完這一陣,公司所有的事物你都上了手,我就離職……阿綏,我不瞞你,這些年管理公司,我確實很累很疲倦,如今脫手反倒落個輕鬆。」

鄧綏聽得蹙眉,就算股份讓了出來,也大可以留下來,繼續做個高層領導。

……如果不想管理公司,當個技術人才,帶隊做項目、設計動畫,如同時青泓那樣,哪裡就需要離開了?

她起身坐到何嶼白旁邊,神色認真:「嶼白,如果你是因為擔心自己留在公司,導致公司內部不安穩,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鄧綏思索著,高層人事變動,各方面難免有許多牽扯,有何嶼白在,她以後開展工作可能會不大順利,或許何嶼白是顧慮到這個問題,才會選擇毅然決絕地離開公司?

「不是這個原因。」何嶼白也看著她,眼神沒有絲毫閃避:「還記得咱們那天去清吧,舞台上彈琴的那個人嗎?他是我中學時期的朋友,出國進修剛回來不久,最近有組樂隊的想法,還缺人手。我原本就想著,離職以後也有時間了,乾脆把樂器重新拾起來,我高中時就有組建樂隊的念頭,去他那裡也算是對路。」

他顯然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說起今後的的打算,也是侃侃而談。

得到這個答案,聽出這一番話里的真情實意,鄧綏頗為意外地揚起眉,因為太過猝不及防,神情里也有所表露。

可轉過念頭,鄧綏覺得這個答案也在她意料之內,記得曾經何奚妍與她聊天,還因為她弟弟沒有走音樂這條路而惋惜過,如今只是重操舊業罷了。

這般想著,鄧綏問:「你們已經交談過了?」

何嶼白點頭道:「嗯,對方是我的老朋友了,認識了很多年,人還不錯,那天之後他聯繫過我。」

鄧綏沉吟須臾,望著何嶼白的眼眸,因為提起音樂而情不自禁閃閃發亮,知道他沒有勉強自己,她的眉梢漸漸舒緩,沒有再勸說。

……有的時候,熱愛是無法隱藏的,而何嶼白所喜愛熱衷的,是他從小就開始接觸的音樂領域。

「那很好啊,諸天影視那邊我會儘快接手。」鄧綏的唇角掛上笑容,略一停頓,她又道:「嶼白,如果你以後想回來,我也隨時歡迎,畢竟這是你奮鬥過的事業。」

說到最後,她稍稍加重語氣。

鼻腔微動,有花香氣息漂進來,很淡很淡,卻讓人有種心曠神怡之感,鄧綏稍稍轉頭,望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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