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概又坐了半個多小時,見時間不早,鄧綏起身告辭。
剛才聊天有提到,徐女士是明天上午的飛機,今晚應該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
夜裡風涼,何嶼白上樓去穿了件外套,與徐女士交代一聲,就要跟著鄧綏出來,他手裡拎著車鑰匙,看樣子是打算開車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好。」鄧綏拒絕得很堅定,這一個往返來回要耗費不少時間,再者,雅苑位於市區,周邊往來車輛不少,打車並不難。
聽了她的解釋,何嶼白沒再堅持,卻仍然打算看著她坐上車。
路上,兩人都無話。
鄧綏見他沉默,似乎有些失神,率先打開話題:「還在擔心徐姨嗎?我看徐姨精神很好,身體也一向很健康,沒問題的!」
何嶼白回過神,沒有解釋,兀自笑了笑,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快到小區大門,何嶼白狀似隨意地開口:「明天很忙嗎?」
鄧綏輕嗯一聲,如實說:「還好,有一些堆積的事物需要我處理。」
「這樣……」微風裡,何嶼白的措辭有些含糊不清。
鄧綏捋了捋稍顯凌亂的髮絲,旋即偏過頭看他:「嶼白,你有事啊?」
何嶼白不意外她的敏感,微微頷首:「是有點事。」
「什麼?」鄧綏態度有些隨意。
「明天下午正好路過你的工作室,到時候再和你說。」何嶼白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只是這樣回答,略一停頓,又問:「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態度卻頗為鄭重,鄧綏似有所覺,與他四目相對。
路邊燈光恰好落在何嶼白的眼睛裡,猶如天上星辰般燦爛奪目。
鄧綏有一瞬沉迷其中,神色動容,又在眨眼間消失不見,她垂下眼睫,如常笑道:「怎麼會,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
翌日下午。
何嶼白到鄧綏工作室的時候,已經快五點,是鄧綏親自下樓將他接上來的。
辦公區域,所有人都在熱火朝天工作,何嶼白簡單同幾人打過招呼後,便由鄧綏帶著去了她的辦公室。
他落座後,先舊話重提:「沒有打攪你工作吧?」
聽出他語氣里的認真,鄧綏莞爾一笑,半是開玩笑道:「沒有……若你來得再晚一點,我都要下班了。」
「喝茶嗎?還是果汁?」鄧綏邊詢問,邊朝茶水間走去,目光在那個方向尋摸著。
她的工作室雖然不大,各種生活用品卻是一應俱全。
「果汁就行。」見她神色輕鬆,何嶼白的疑慮逐漸打消,剛才路過茶水間,裡面的場景一覽無餘,他記得有榨好的果汁。
他規規矩矩地坐著等待,不多時鄧綏便端著兩杯新鮮的果汁回來,順便帶上了門,將那些嘈雜的聲音也隨之關在門外。
鄧綏坐在辦公椅上,穿著西裝褲的雙腿交疊,姿態很輕鬆:「說說吧,有什麼事需要你這麼鄭重其事?」
何嶼白先抿了一口果汁,聽聞此話,握著公文包的手指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指尖鬆懈,將它放在腿上,停頓了幾秒鐘才開口:「阿綏,我們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想……」
這個話題顯然在鄧綏意料之外,她眼神微凝,卻又在不動聲色間恢復如常,爾後饒有興致地問∶「想什麼?」
「……沒什麼。」何嶼白欲言又止,看似顧左右而言他,開始喃喃自語:「公司事多,我從雅苑搬了出來後,一直住在公司附近……」
鄧綏靜靜聽著,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知道,他指的是雲溪居的那棟房子。
何嶼白在雲溪居住,這件事她在兩人交往不久就知道了。
這段時間,兩人晚上一起吃宵夜的時候不少,飯後各自回家,即使他沒有特意告訴她,這一來二去她也能多少察覺到,而何嶼白顯然也沒有隱藏的意思。
「不過,最近我打算暫時搬出來一段時間,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已經聯繫好了裝修團隊……說起來,雅苑距離公司也太遠了,上下班開車都要將近一個小時,耽誤時間不提,每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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