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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嶼白不置可否,也沒有做聲,心中卻五味雜陳,說不上什麼意味,心疼與憐惜占了上風。

忽然想起什麼,轉而又問∶「腳還痛嗎?

鄧綏仔細感受了一下,搖頭道∶「已經沒事了。」

何嶼白繼續說∶「掛完水後休息一會兒,到時候再去拍個片子。」

他的語氣堅決,仿佛一錘定音。

鄧綏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應了一聲好。

見她這樣配合,猶豫了一下,何嶼白又勸道∶「這幾天,你應該多休息,明天的會議要不就……」

「不行!」鄧綏瞳孔瞬間微張,來不及多想便打斷他∶「這個會議很重要,我不能缺席。」

何嶼白有些煩躁地站起身∶「再重要能有你的身體重要嗎?!」

說完,鄧綏也有些後悔,不是想去接受他的規勸,而是覺得她應該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

但話已出口,她心中輕嘆,臉上寫滿了懇切∶「嶼白,你應該知道,這個會議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她語氣也放柔了許多∶「輸完液我就沒事了,真的不需要再休息。」

況且,這幾天她還有很多工作,在這個關鍵時刻什麼都不做,反而去修養,她做不到!

何嶼白明白了她的想法,沒有再勸說,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成功。

以前每一次都是這樣,他從來都說不過她,再對峙下去,他恐怕反而要被她說服。

好像只有鄧綏做出的決定才是理性而理智的,他是那個任性又不管不顧的人。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控制住心中的鬱悶。

他走到窗戶邊,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鄧綏沒有理會他,任由他在那邊生悶氣。

又過了一會兒,眼見吊瓶里透明的液體即將見底,才重新開口∶「今天的事,謝謝你啊。」

她的聲音很輕,聲線也有些飄忽不定。

聽到這句話,何嶼白身形微動,卻沒有回頭,這樣站著,一動不動。

就在鄧綏以為他不會再有回覆之際,他轉過身走到床邊,而後似乎是經過了片刻思考,他沒有坐下來,反而緩緩屈膝,半蹲在了她的面前。

他微微仰起頭,眼眸中滿是認真∶「阿綏,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鄧綏低下頭,俯視著他,眼含不解地催促∶「你說呀。」

何嶼白卻沒有馬上開口,停頓了少許,他又強調∶「儘管現在說有些不合事宜,但我已經等不及了。」

鄧綏笑容微斂,似乎意識到什麼,面容恢復了正色∶「你說。」

21

第21章

◎你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見她如此鄭重其事,何嶼白反而先侷促起來。

他的手搭在膝蓋上,這會兒,下意識五指蜷縮,沉吟片刻,才組織好語言∶「阿綏,從我十七歲與你相識開始,我就一直追逐著你的腳步,從高中到大學,從只知道按部就班的學習到走出那座象牙塔……」

聽著他的剖白,鄧綏的眼前也浮現出那個青澀稚嫩的少年,當初的她就是被這樣一份熱烈的愛打動。

「過去,我們感情那麼好,好到……」何嶼白頓住,哽咽了一下,才繼續道∶「好到我所有未來的憧憬都與你相關,好到我以為我們之間會是天長地久,可最後你卻離開了我。」

「其實,在你準備出國,在你跟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我都沒有怪過你,因為我知道,只有出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這些我卻無法給你。」

他移開目光,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用力,隨即起身在床前踱步∶「我當時那樣歇斯底里,只是因為我成為了被你拋棄的那一個,但我知道,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愛事業、愛名利、愛金錢,這些都勝過愛我。」

說到這裡,何嶼白自嘲地笑了笑。

一時間,整個病房內,只有他的聲音。

而鄧綏,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言打斷他,就這樣安靜傾聽著他的心理歷程。

「可是後來,當我知道你重新有了男朋友後,我是真的怨過你,也是真的恨過你。」

何嶼白止了步伐,又重新看向了她,眼眶不知何時變得通紅。

鄧綏出聲∶「嶼白……」

「我知道,」何嶼白搖頭,沒讓她說下去,嗓音卻變得有些低沉,仿佛在壓抑著什麼∶「分手以後不管你交多少男朋友,都是你的自由,我沒有立場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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