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綏的周邊還有旁人,但他的視線里,儘是她的模樣。
說起來,鄧綏的五官長相很周正端莊,稱得上是標緻美人。
記得他與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姐姐帶她回了雅苑。
那個時候,他正在上高中,晚上回家推開門便看見她坐在沙發上。
聽到聲音,她把目光漫不經心地投過來。
她是如此的漂亮大方,面對她的凝視,他喉嚨緊澀,瞬間便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甚至都不知該如何呼吸,只是呆呆地立在門口望著她。
但他覺得,讓他心動的,卻不僅僅是這些外在的容貌特徵。
他對鄧綏的喜歡,始於一見鍾情,但那時的喜愛,太過淺薄,風吹過很可能就散掉了。
自己喜歡她,有很多方面。
面對她,太多的時候,他都有心動的感覺,特別是她認真的神情,是那麼有魅力。
真正讓他非她不可的,是一場辯論賽,鄧綏作為一方的辯手上場。
時至今日,她在辯論賽上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那樣歷歷在目,那麼生動鮮活,此刻回憶起來,他依然記得那種感覺,心臟在胸腔里翻滾沸騰,耳畔幾乎可以聽到它轟鳴的聲音。
就這樣看了一會兒,等何嶼白沉下思緒,重新看向台上時,發現已經換了一個人發言。
……
約莫八點左右,發言結束,接下來是自由交流的時間,陸續有人從大廳走向一旁的小會議室,也有零零散散的人留在了大廳里。
何嶼白身為諸天影視的總經理兼大股東,當然會有人走過來與他攀談,卻被他一一回絕了。
看著鄧綏在與人交談,他沒有上前打擾,而且坐在原地等著鄧綏結束對話。
百無聊賴之際,腦海中又不自覺掠過今天傍晚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兩人一起吃完了飯,他正準備刷卡買單,卻被鄧綏制止了。
她玩笑地說∶「請造型師是你付得帳,這頓飯怎麼也該我請。」
只這一句話,看似再平常不過,卻打消了他付帳的念頭,也讓他切實感覺到些許疏遠的意味。
他心裡很清楚,因為童年的記憶,即使她面對再親近的人都有一層隔膜,對待金錢的態度更是涇渭分明。
在其他人看來,這樣做太過無情,而這恰恰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
但過去,他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而鄧綏的態度之所以會發生這樣轉變,其中的原因他也很清楚——
四年前,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在他以為他們之間能天長地久的時候,鄧綏驟然離開,兩個月前,又在始料未及的時候,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人最初見面,那段時間,他們看待彼此,就好似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最陌生的熟悉人。
他心裡經常覺得很割裂,感情時常轉換不過來,一會兒感覺很親近,一會兒又覺得很疏遠,相處間,有時會憑著本能行事,有時卻是理智占了上風。
後來,他慢慢學會了轉變心態。
而他有如此感覺,鄧綏也會有,不過是她隱藏得比較深,甚少表現出來罷了。
而今天傍晚,不過是她的理智在作祟,說到底,他們之間現在也只能勉強定義為朋友。
他無法反駁,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時機不對,心中卻是酸澀難言。
何嶼白唇角的笑意變得淺淡,有些自嘲。
在愛情面前,無論男女,一旦陷入其中,都是在普通不過的凡夫俗子,喜怒哀樂往往不由自主。
……
大概等了十來分鐘,鄧綏與何嶼白相攜走出晚宴大廳。
有個青年從旁邊一個待客室急匆匆走出來,厚重的門快速開合著,發出一聲巨響。
何嶼白眼疾手快地伸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自然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另一隻手擋在兩人面前。
他低聲詢問∶「沒事吧?」
鄧綏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時,待客室又跟出來七八個人,一行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出頭、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見剛才差點撞到人,他止住了步伐,詢問兩人有沒有事,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又讓青年道了聲抱歉,才帶著對方步履匆匆地離開。
帶對方走遠以後,鄧綏向前走了幾步,起先步履正常,爾後腳步卻逐漸放緩,她感覺腳部一陣刺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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