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執著於用這張臉來吻她,滾燙乾燥的身體,親吻唇舌時熱乎乎地要被融化,他倒是舔舐果糖一樣自得。
幾乎是剛進門便被抱到沙發上,衣服還掛在身上,吻已經黏糊地落下來,夾在燙意和皮面里,呻.吟便哪裡都出不去。
也許是沙發太軟,在床上時聞佑跨在她身上時還知道收著距離,免得一開始她便被硌到,但現在他雙腿分開跪在兩側,膝蓋便深深地陷進去,人也嚴絲合縫地和她貼著。
怎麼有人能在開始時便硬到這種程度。
林玖胡亂的想,她無從比較,最後竟然想起男鬼的身體,冷和燙之間,她對上一個印象變得很模糊。
還真是好久不見。
「在想什麼?」聞佑碾著她脆弱的一小點,當真是太偏愛她靠近心臟的位置,艷紅眼尾里光瀲灩地看她。
林玖轉著眼珠,也回望他。
擺明了是說謊的前兆,辯解的話便被立馬堵住,哪張臉的舌頭都是鮮紅的,舔人的本領一天天變得更熟練,親到她口腔被熱意灌滿,黏糊地只能更可憐的喘.息,才游滑走向其他皮膚。
渾身酥麻,哪裡有力氣去爭辯更多。情.潮在每一處皮膚上翻湧,哪裡都打著顫的快樂,被探進去勾.弄時雙眼已經失神,唇舌卻還要被追著舔.吻。
聞佑眼見著她眼尾的紅加深,淚珠噙在眼眶裡,也就愉悅地親親她的臉。
他略一側身,手探著要去找包裝袋撕開,卻被身下人軟軟地握住手腕:「我想要小魚……」
聞佑頓住,桃花眼低耷著看她,輕聲哄道:「我就是啊。」
「才不是。」林玖咬住被親得艷艷的唇,目光執拗地看他,涌在眼底的淚不是生理性的淚,眼圈紅紅,好委屈的眨著。
聞佑探出的身體回來,發燙的還抵住她,微微一挪動就好大的反應。難道不喜歡嗎,可為什麼。
「小魚不能進去。」他按住她的小腹,好商量地一點一點蹭,「不想讓我們更親密嗎?」
可再漂亮的臉也沒辦法撼動林玖,她撐著身就往上跑,要遠離的語氣堅定無比:「我只想和他變得更親密,你去換他回來。」
知道他們是一個人,所以這怎麼不會是分開的藉口。
聞佑按住她肩膀的手多柔和,卻不容拒絕地將人拉回來,重新貼住,多居高臨下地看垂眼看她,漂亮的臉是惡劣的:「可我還打算讓你習慣這具身體,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成百上千次……直到我們嵌合到永遠不分開。」
「可我不想……」
林玖緊張到又要咬住唇,在薄皮被驚慌咬破前,聞佑俯下身,輕輕地舔吻開她閉緊的唇齒,於是氣氛又重新變得甜蜜。
「我讓你不舒服嗎?」他撥弄她被汗水浸濕的頭髮,指節划過她緊閉的睫毛,「為什麼不接受呢?」
好可愛,遇到不想面對的事情便開始裝睡,聰明又花言巧語的騙子,卻有如此掩耳盜鈴的可愛習慣。
「沒關係。」他抱起她去清洗,「我們還有無數個日日夜夜,我一向擅長等待,很有耐心。」
林玖眼睫微顫。
「睡著的話,對你做什麼也可以吧。」他親親她的臉,「其實我一直很喜歡我們臥室里的落地鏡。」
林玖就受不了地掙脫開他的臂彎,鎖住浴室門去自己解決。
什麼我們。
她咬著牙想,這是她全款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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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玖,你覺不覺得……」難得的跟台手術,師席聲興奮到手抖,抖了七八分鐘才後知後覺地搓搓手臂,「這手術室很冷啊。」
「無影燈照一會兒就熱了。」李沄面無表情地替林玖回答,「集中注意,用心學,好好看。」
師席聲才悻悻地去找他的位置。
林玖木著臉,這真不能責怪師席聲,任何人身旁站著位冷颼颼的鬼,恐怕都會渾身一涼。
她怎麼也沒想通,過了一個晚上,男鬼就要守望她到寸步不離的程度。
也多虧鬼符合無菌環境的規定。
男鬼閒閒地去撫她的手術服,每一寸都捋得順直平滑,林玖一開始還覺得彆扭,越到手術後面,便越習慣他的存在。
其實還挺實用的。
主刀醫師精神高度緊張,即使在冬天,後背也會很快蒙上一層汗,但趕巧的是,今天很奇妙,悶在手術服里的皮膚並不多出汗,心情不錯,連帶著對實習生們說話也和顏悅色起來。
台下觀摩的實習生要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