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笑,顏芯又撓了撓他暖乎乎的手心,「不和他們接觸,那和誰接觸?」
答案一目了然,卓昱知道她想聽什麼。
不過剛開始沒好意思說,後來顏芯好久都沒和他說話,他就有點著急了,突然說:「和我多接觸,我不是那種人。」
事實上顏芯也完全沒放心上,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剛才戛然而止的話題。
她無聲笑了笑,聳聳肩,「看你表現再說。」
每天十分鐘的路程實在太短暫。
好像都沒走一會兒,看路邊的街景就已經走過半程了。
當走過熟悉便利店,藥店,早餐店,卓昱心裡就已經在默數分開的倒計時,猜測在走進小區的那一瞬間,顏芯會不會有一瞬間也有過一點捨不得。
雖然她似乎從來沒有過。
顏芯甚至很少會有這些憂愁的念頭,在卓昱悶不作聲散發著委屈因子的時候,她在想孤兒院的事,說:「上次你不是答應了那些小孩,說帶他們去射擊嗎?這幾天有空的時候,我和韓露姐商量了一下,帶是可以帶,但是不能全帶走了。」
卓昱疑惑:「是人太多了嗎?」
「對,孩子太多了,孤兒院騰不出人手和我們一起去,有點不安全。再就是有些年齡太小了,射擊本來就不適合他們,等他們長大……」
長大是一個漫長的詞彙,等孩子長大了,他們還不一定能像現在這樣。
顏芯改口:「到時候再說吧,運氣好就去。」
心跳陡然重了一下,卓昱垂落的左手虛虛握了個拳頭,但佯裝著無事發生的模樣說:「行,世錦賽集訓之前我每個周日都有空,看你哪一周有空,就帶他們去射擊館玩。」
他每個周六都會加練,顏芯很清楚。
在這種事情上,當然是以他的時間為主,顏芯點頭:「這周日就可以,我和韓露姐說。」
「那就這周日下午。」
「好。」
顏芯點點頭,遠遠看到她住的那棟樓已經出現在眼前,心想下班回家的路程似乎越來越短了,而她的嘴比腦子更快一步,忽然說:「我想做了。」
夜風捲走一定的分貝,卓昱沒聽清:「你說什麼?」
更準確來說,是他沒想到顏芯的話題會突然岔到這裡來,以至於分明吐詞非常清楚的四個字落在他耳朵里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意思。
還需要顏芯字正腔圓地再重複解釋一遍,「我說,我想做,剛剛突然想的。」
這次聽明白了。
卓昱氣血頓時上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怎麼突然……」
顏芯算了下時間,「應該是到排卵期了,每到這個時候才會對人類的本質是動物這句話有實感,每個月總有幾天會被下半身支配大腦。」
每句話都太直白了,卓昱險些接不上話,「那你以前每個月都……」
「有玩具啊,不過現在不是有你嗎?」
顏芯瞥了他一眼,笑:「你可別說你以前沒自己解決過。」
「……解決過。」
「經常?」
卓昱不確定什麼頻率才算經常,但不管怎麼說,他下輩子也不會想到他會和顏芯在外面討論這種話題,臉上的溫度簡直要把他燒暈過去了,頭昏腦脹地擠出來一句:「能不說這個嗎?」
「行,直接表演給我看?」
這句話像是印在卓昱的腦子裡了,他渾渾噩噩地訂好酒店後,顏芯在浴室里又說出了這一句話。酒店還是之前那家,在氤氳的水汽中,畫面隱約和上個月重疊。
而不一樣的是,顏芯的腳踩著他。
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在她腳下輕輕地碾壓,一點輕微的動作,帶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痛和爽,感知攀上神經猛烈地衝擊,幾乎要暈厥過去。
天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展成這樣,他本來以為現在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回到射擊館了。
就算答應了顏芯建立那種關係,他也從不往這方面遐想。
顏芯自己也沒想到,現在感受到腕骨被他的手環握著,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彎腰去吻他的嘴唇,再用腳心感受他的蠢蠢欲動,又問了一遍:「給我看看?」
腳慢慢挪開,在她的視線里,卓昱的皮膚已經燒得火紅。
他的臉皮實在太薄了,越是被她看著,就越是羞恥,但還是非常聽話地把手放了上去,很遲緩地動作著,像是被逼迫,眼神里又透露著討好。
「這樣,可以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啞。
說不上來可以還是不可以,事實上顏芯這樣玩得很少,大部分人並不能喚起她的興致,只是面對卓昱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地想要欺負他,看他緊張羞恥,眼眶紅紅的模樣。
但真看他快受不了了的樣子,顏芯又有了一點心軟,輕輕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