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薛遙知上一次來冰城也過去了很多年,但因為這座城沒怎麼受過戰火的侵擾,所以街道如舊,沒什麼太大的改變。
薛遙知的腳步在當初那間藥鋪停下腳步,但那家藥鋪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如今已經成了一間雜貨鋪。
她覺得有些遺憾,折返時又經過了玲瓏坊,這玲瓏坊的生意倒是不錯,和當年沒什麼區別。
薛遙知走進去看了一圈,時興的髮簪釵環琳琅滿目,卻沒有她想找的那一支,有侍女見了,迎上來問她有什麼需要。
薛遙知大致的形容了一下,那侍女笑著說道:「您說的應當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樣式了,我們坊中已經不生產,但還有很多時興的樣式,您要不要看一看呢?」
「一樣的玉料還有嗎?」
侍女點頭:「自然是有的。」
很快侍女便呈上了好幾塊瑩白的玉料上來,玉料的材質極好,看不到當年那位侍女口中所說的天生的桔梗花裂紋。
薛遙知說:「都包起來吧。」
侍女眉開眼笑:「好的。」
這琳琅坊一如既往的消費高昂,薛遙知只不過買了幾塊白暖玉,便掏空了她的一個荷包。
薛遙知拿著包好的幾塊玉料,剛邁出玲瓏坊的門檻,就見容朝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他神情慌忙,很明顯沒有看見她。
兩人擦肩而過,被微風吹拂而動的髮絲有一瞬間的勾纏,烏黑與銀白,突兀又和諧。
薛遙知看得好笑,在容朝越過她時猛地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他這才看見她,回過頭來見她孤身一人,他略微鬆了口氣。
薛遙知拉著他往客棧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就不能多看一眼嗎?這都沒看見我。」
她說著,又覺得好像把自己也說了。
不過容朝顯然沒想那麼深,他問:「你買什麼了?」
「你的生辰快到了,給你買了禮物。」薛遙知說著,將手裡的布包遞給容朝,很隨意的說:「你要嗎?要的話現在給你也可以。」
容朝不接,甚至都不去看了:「你就這麼給人送禮物啊,驚喜懂不懂?」
「都認識這麼多年了。」薛遙知嘟囔了一聲:「還有必要搞這種嗎?」
「當然有,你給我藏好了,別讓我在這之前看到。」
薛遙知失笑:「知道啦。」
「對了,和你說件事。」容朝乾咳了一聲,直接說道:「燕別序從地獄裡爬出來了,你當心他來找你。」
薛遙知也沒太意外,只是容朝這說法,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容朝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說不定他就在附近看著你。」
薛遙知覺得容朝這疑神疑鬼的模樣怪可愛,她忍俊不禁,故意逗他:「那可怎麼辦呀,要不你們再打一架?」
「這可是你說的。」容朝攥緊拳頭,像守護領地的凶獸:「這一次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好啦。」薛遙知開始安撫他的情緒:「他應當不會來找我了,要來早就來了,你別多想了。」
容朝:「我還是希望你能多想一些的。」
薛遙知不以為意,反倒是容朝警惕了好幾天時間,畢竟他們還在等鍾離寂的消息,短時間內還要在冰城住一段時間。
不過很顯然還是薛遙知要了解燕別序一些,直到鍾離寂傳來消息,和他們確認魔界前身的確就是赤月州,他們要前往逢魔谷時,燕別序都未曾現身。
離開冰城的那一日,容朝終於鬆了一口氣。
薛遙知倒是有些憂心,因為既然確認魔界就是赤月州的話,就說明大陸必定與魔界現狀脫不了干係,如果再開戰的話……想想也挺煩的。
停戰四十年,各州吸取黃昏之戰後的教訓,管理嚴格,大陸欣欣向榮,未再出現過像之前那樣的情況,和平來之不易。
轉眼間,逢魔谷近在咫尺,那扇巨大的魔界界門仍舊巍然矗立,值守的魔兵已經得了鍾離寂的吩咐,未曾阻攔,那年長的魔兵盯著薛遙知,卻是露出驚喜的模樣,一看便知是認得她的。
只是薛遙知並不認得他,他恭敬行禮,最後道了一聲「薛姑娘」。
逢魔谷里過不了馬車,他們下了馬車,薛遙知領著容朝,輕車熟路的往界門的方向走。
在即將抵達界門時,薛遙知的腳步倏的頓住,容朝沒去過魔界,正是好奇的時候,見薛遙知不走了,他不解。
他順著薛遙知的目光回頭,便見不遠處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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