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光線昏暗了下來,薛遙知翻了個身,盯著容朝蒼白的面容看,問他:「你的臉色怎麼還是這麼難看?」
容朝背對著她不給他看,回答她:「不要指望一個死人臉上有血色。」
「可你昨天受傷臉色都沒這麼差。」不好的猜測縈繞上心頭,她咽了咽口水,忽然問容朝:「燕別序去哪了?」
容朝毫無反應的說:「不知道。」
薛遙知撐起身子,按在容朝的手臂上,探過身去觀察他的神情:「容朝,你不對勁。」
容朝躺平,看著撐著身子沒有躺下的薛遙知:「哪裡?」
「若是平時我這樣問你應當陰陽怪氣的刺我一句『燕公子去哪兒了你還能不知道麼』。」薛遙知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問他:「但你現在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明擺著就是知道他去哪了,你上午到底做什麼去了?」
容朝靜默了一下:「我們交流了一番,燕別序通情達理……」
「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比你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
容朝的臉色一下子就臭了:「你說話怎麼這麼討人厭啊薛蟲蟲,我不和你睡覺了。」
他爬起來就走。
薛遙知一把把他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說不說?」
容朝看走不了了,扯了被子往臉上蒙。
薛遙知看他一副拒絕交流的態度,軟和了語氣說道:「我是擔心你,我不問燕別序去哪了,我只問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容朝不動,她隔著被子推了推他,低聲說:「容朝,我很擔心你,你不要什麼都不跟我說嘛。」
聲音到最後聽著還有點委屈。
「我把他關到地獄去了。」容朝無奈,直起身子,開口說道。
要不是因為燕別序不好對付,容朝早就殺了他。
薛遙知果真不問燕別序,也沒說什麼地獄,她追問:「那你呢?」
容朝是真身魂體被重創,但他的修為深厚,需得休養一段時日,他們恐怕又得在極樂州多待一段時間了。
聽容朝說說完,薛遙知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就是我不會醫鬼,不知道有沒有相關的書籍能學習一下……」
容朝安靜的聽她說著,等她說完了才發問:「你真不問我燕別序的情況?」
薛遙知愣了下:「如果你非要說的話……」
「我就知道你想知道!」容朝立刻氣惱的說:「無可奉告。」
薛遙知:「……」
那你還說。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容朝都在養傷中度過,這無名客棧里除了那位在此養老的老大夫外,便只住了他們兩人,他們度過了一段相當悠閒的時光。
今年天氣冷,早早的就入了冬,溫度降下來的時候,容朝差不多也養好了身子,鍾離寂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但他們也打算離開極樂州,前往魔界。
他們出行乘坐的是馬車,傀儡在外驅車,馬車內燒了足量的炭,很是暖和,原本還擔心太冷的薛遙知一上馬車就脫掉了厚厚的大氅。
薛遙知將大氅隨手扔到一邊,問容朝:「我們怎麼繞路呀?」
容朝慢條斯理的將厚實的大氅掛在一旁,拿出一張地圖,上面已經標註好了他們此次的路線。
薛遙知的目光有些許的頓住。
容朝問:「有問題嗎?」
「我們會經過冰城。」薛遙知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城池說道。
容朝頷首,語調輕鬆:「故地重遊,正好去看看鐘公子給我修的墓豪不豪華,你要祭拜我嗎?」
薛遙知:「……不要!」
真討厭,老是提醒她他已經死了。
第216章 攻略第二百一十六天
抵達冰城的那一日寒川州仍是大雪紛飛,薛遙知不止一次來過這裡,每一次這裡都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的模樣。
她掀開車簾,看著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城池,有冷風竄進馬車裡,把正在打瞌睡的容朝驚醒了:「不是覺得冷嗎?還把車簾拉這麼大。」
薛遙知的鼻尖被那道冷風吹得紅彤彤的,她放下車簾,說道:「我是覺得你冷,一點溫度都沒有。」
容朝挑眉:「那你給我捂捂?」
入冬後薛遙知如她之前所說,拒絕再與容朝一起睡,他沒了個又軟又暖和的抱枕,晚上只能繼續抱著枕頭睡。
薛遙知直接轉移話題:「我們住哪?」
「東籬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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